確實只差一點點，蘇尋要是晚逃出來一天，警方再去調查愛心之家，江佑被帶走，洛之餘能順利手術，再也沒人能找到這個孩子，付念背後龐大的犯罪網絡不會進入警方視野，捨棄一個處於犯罪網絡邊緣的愛心之家，就像黑色深水盪起的一小片漣漪，很快將恢復如常。
mdashmdash那你會怎麼做？
林煦見司辰心的鼻血止住了，有許多問題壓在心口，現在她們每晚相擁而眠，這麼近的距離，即使人就在眼前，也清楚自己從未觸及過小滿的內心。
司辰心輕聲說：ldquo謝謝！rdquo
不說還好，這一說，林煦覺得更疏離了，她們在一起之後，沒再聽她對自己說過這倆字，因為這句禮貌語，憑空拉出一條巨大溝壑，縱貫在二人之間。
林煦將帶血污的紙巾投入垃圾桶，現在不適合她們單獨談話，只能咽下脫口而出的問題，關注審訊進展。
ldquo馬三是個腦子轉不太過來的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之後，只想到坐地起價，事發之後出於害怕，居然想到要來找我，你們說他是不是蠢到家了。rdquo
ldquo之後你假意安頓好他，為了讓他成為你談判的籌碼？rdquo
ldquo對，不聰明的人是可以利用的，更何況一個要死的人，死前為活人創造一點價值，也算死得其所。rdquo付念笑意吟吟地看向對面兩位警察，ldquo你們應該找到他的屍體了吧。rdquo
藍安何月誰也沒回答她，何月問她：ldquo和你談判的是顧翎？rdquo
ldquo出面和我談判的確實是顧翎，但我不知道她是顧程的妹妹，我很早知道他有一個妹妹，只是從來沒見過，說實話，我和顧程的見面次數在我結婚之後越來越少，洛一鳴見他的次數比我多，也許你們可以調查下洛一鳴私底下的行蹤。rdquo
ldquo你上次見到顧程是什麼時候？rdquo
付念坐那想了好一會，ldquo具體我忘了，之餘沒生病之前吧，洛一鳴還是董事長那會。rdquo
洛一鳴還是董事長那會，少說也是兩三年前了，顧程和付念之間的聯繫確實少。
ldquo你說是顧程向你推薦了馬三，你們又沒見面，你是怎麼聯繫上他的？rdquo
ldquo不是我聯繫的，是他主動聯繫我的，之餘被確診後，我帶著他四處看病，有一天我收到一個給我的包裹，裡面是一部手機，還有一張紙條，讓我聯繫上面的號碼。rdquo
ldquo撥過去之後才知道對面的人是馬三，馬三問我是不是程哥介紹的，我知道是顧程安排的，rdquo付念的語氣像是有些感傷，ldquo我以為結婚生子之後他不願和我再有交集，沒想到他還記得我。想想也是挺可笑的，之餘生病只有我一個人為他忙碌，洛一鳴這個親爹不聞不問，我向他要過兩次錢以後，再也沒辦法向他開口。rdquo
付念整了整情緒，繼續說：ldquo馬三說他手裡有很多孩子，讓我給他一份血液樣本，差不多一個星期，他告訴我沒有一個能配上，讓我再試試別的辦法或者渠道。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