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注意到大門貓眼從裡面被堵死。
民警在門外大喊道：ldquo羅老師，是我，小李。rdquo
門開了一條小份，裡面上了三道安全鏈，一個大爺通過門縫觀察，確實來人是熟人，才一道道打開鎖鏈。
民警介紹林煦他們的來意，幾人被迎進屋。房子目測只有五十來平，兩室一廳的格局，他們一進來本來不大的空間，顯得更逼仄了些，老太太忙著給他們到茶，羅旭文父親不安地坐在沙發上。
民警小李安撫說：ldquo羅老師，我這幾位同事只是來簡單了解下情況，您不用緊張。rdquo
茶水被端上桌，玻璃茶几碎了一角，一道長長的裂橫幾乎貫穿整個玻璃桌面，背面貼著黃色的工業膠帶，很勉強的補救手法。
林煦彎腰接過一次性杯子，坐下後，直奔主題，ldquo二位對凌嵐有印象嗎？rdquo
兩老人一對視，對沒有直接問兒子的情況而感到意外，老太太坐在丈夫右手邊，沒有思考太久，ldquo記得，我兒子年輕的時候和她談過戀愛，還帶回家吃過飯，瘦瘦小小的一個小姑娘。rdquo
ldquo後來他們為什麼沒在一起？rdquo
ldquo不清楚，就記得他們分手之後，旭文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過了有差不多一個月吧，他才走出來。問他為什麼和凌嵐分手也不說，問得緊了，還摔東西砸碗的，我們就不敢問了。rdquo老太太有感而發：ldquo本來，他和凌嵐在一起挺好的，我們也挺喜歡這個小丫頭，雖然是個孤兒，但性格禮貌文靜，沒有亂七八糟的嗜好。rdquo
ldquo怎麼說？rdquo
老太太有些氣憤說：ldquo凌嵐跟旭文分手之後，他自己在外面認識個女的，菸酒都會，一身社會氣，但兒子喜歡，我們做父母的也沒辦法，就讓他們領了證，結婚後沒過幾天安生日子，兩個小年輕不上班，天天在家躺著，那女的還經常大晚上出去打牌，旭文就是被她帶壞，才染上賭癮。rdquo
ldquo我們攢下的那點家底，沒兩年被敗光了，他們還在外面借了各種高利貸，追債的人跑到家裡，不還錢就住下來的，還有要剁手指的，我們賣了房子，賠了拆遷款，還欠下一堆親戚的錢沒還。rdquo
最後老太太感嘆道：ldquo旭文要是一開始和凌嵐結婚，我們這個家也不至於是現在這樣子。rdquo
林煦不知道該安慰些什麼，相信這對老夫婦也聽過不少安慰了，她問道：ldquo您兒子今天去哪了？rdquo
ldquo昨天晚上出去打麻將了，算時間也該回來了。rdquo
老太太話剛說完，門鎖就傳來轉動的聲音，老太太忙起身去迎，大門應聲而開，一個鬍子拉碴的精瘦男子站外門外，看著屋子裡的陌生人，站在門外沒敢進。
老太太抓著兒子的手，說：ldquo這幾位警察來找你了解下之前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小姑娘凌嵐的情況。rdquo
羅旭文聽著lsquo凌嵐rsquo時，瞳孔一縮，身上的肌肉瞬間緊繃，林煦向他靠近，在還有三步距離的位置，男人重重推開他媽，轉身拔腿就跑。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