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們一般怎麼聯繫？rdquo
ldquo我有他公司的座機號碼，有時打電話，有時約地方見面。rdquo顧程坦蕩一笑，說：ldquo這些，好多年前警察就查過了。rdquo話外音是，十二年前警察也沒查出什麼來。
ldquo這麼說你沒去過他家？rdquo
ldquo去過一次。rdquo顧程說：ldquo向新宇幾次邀請我去他家喝茶，說鄉下空氣好，讓我過去吸吸氧。rdquo
沈長風調侃道：ldquo他邀請你去他家裡喝茶，你還說你們關係一般。rdquo
ldquo生意場上誰沒有幾個表面關係，商人之間互惠互利，很正常。rdquo
ldquo互惠互利？向新宇和你在工作上有利益往來？rdquo沈長風擅長從嫌疑人的陳述中逐字解讀，大部分不經意扯出來的謊話，需要另一個謊言來彌補，問得多了，嫌疑人自己也記不清回答的具體細節，遇到同一個問題會給出兩個前後不一答案，往往這時候嫌疑人會自亂陣腳。
顧程顯然不是會被隨便問倒的人，他態度端正又謙遜，ldquo向新宇和我接觸過幾次，他對我私人投資顧問的工作內容很感興趣，他手裡也有點小錢，但捨不得高昂的顧問費用，和我套近乎想讓我給他開個友情價。rdquo
ldquo他開始緊張了，rdquo司辰心解釋說：ldquo沈長風遲遲不問滅門案相關的問題，顧程預先演練過的話術用不上，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別的把柄被查到，所以他才在沈長風沒問具體從事的職業的前提下，自報家門。rdquo
ldquo難怪我們找不到你畢業之後的去向和工作經歷，rdquo沈長風不急不慢把問題迂迴到顧程的職業，揶揄道：ldquo私人投資顧問，你這些年偷稅漏稅不少吧？rdquo
顧程先是愣了一秒，而後笑著放下雙手，十指交握，兩個大拇指上下交換打著轉，緩緩說：ldquo我原始積攢到的資本可能不夠光彩，等我出去了，一定把之前的稅款全數補上。rdquo
mdashmdash這人還想著出去呢！
沈長風見他肢體動作沒有剛才緊繃，才哪到哪，就想著出去之後的事，真當他們是吃乾飯的，兩人心知肚明對方在打啞謎，顧程遲遲不問具體的證據，沈長風偏就不說，顧程不敢問是怕問多錯多，而沈長風問的多，得到的信息越多，這些信息只要稍加佐證，嫌疑人在審訊期間對辦案人員隱瞞事實也會影響量刑標準。
--------------------
第197章 第六十四章
ldquo我們來聊聊你的司機汪峻，rdquo沈長風拿起面前的材料翻了翻，目光從文件夾移到顧程臉上，ldquo汪峻說他二十歲就給你當司機了，一個司機而已，你對他貌似有些過於慷慨，他的工資甚至比你公司手底下碩士畢業的專業員工還高不少，能解釋下原因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