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著重問道：ldquo你是因為向新宇對你沒禮貌才對他懷恨在心？rdquo
ldquo有一部分吧，rdquo顧程認罪後心態有所轉變，他坦白道：ldquo最主要還是因為他認識我。rdquo
沈長風反問：ldquo就因為這個？rdquo
顧程篤定說：ldquo就因為這個。rdquo
不要試圖去理解殺人犯的行為和心理，在他們的認知中，有一套獨屬自己的可以完美自洽的邏輯，沈長風問他：ldquo要是這樣，你解決向新宇一個人就行，為什麼要殺他全家？rdquo
ldquo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跟他妻子提起過我，要是說了，世上又多了個知道我過去的人，所以，順手就解決了。rdquo顧程沒有任何狡辯，一副沒所謂的樣子。
ldquo那孩子呢？他們大女兒向娜才八歲，小兒子連路都不會走，兩個孩子能威脅到你什麼？rdquo
ldquo我是孤兒，知道沒有父母的孩子會過得有多艱難，與其在世上活得辛苦，還不如早早幫他們解脫。rdquo
觀察室不知道誰暴了句粗話：ldquo我他媽...rdquo
沈長風旁邊負責筆錄的葉傑，筆記本鍵盤快要被他敲碎了，沈長風見識過真變態的數量手腳加一起都未必夠數，他沒有情緒起伏的聲音又問了一遍，ldquo汪峻是你同夥？rdquo
ldquo對，畢竟我一個搞不定。rdquo
ldquo說下你們的行兇過程。rdquo
ldquo沒什麼好說的，rdquo顧程似乎不太想回憶，ldquo我罪也認了，殺人動機也交代了，說與不說，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我應該是死刑立即執行。rdquo
顧程笑著對沈長風說：ldquo沈組長，現在案子也破了，兇手也伏法了，你們加官進爵的慶功宴可以準備起來了。rdquo
沈長風冷著臉問：ldquo你沒有其他要交代的嗎？rdquo
ldquo沒有，我活到這把歲數，苦難和奢華全體驗過了，沒什麼遺憾，你們要是有什麼查不清楚的案子，隨便我往我的起訴狀上加，全是我乾的。rdquo
沈長風的巴掌啪一聲重重落在桌上，厲聲道：ldquo顧程，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既然認罪就好好配合我們問話，就算你不準備為自己爭取從輕發落，也該把你自己犯下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rdquo
顧程聽沈長風吼完，皮笑肉不笑，油鹽不進地說：ldquo我也沒什麼要交代的了，你們查到了什麼，都是我做的，我認罪，我伏法。rdquo
ldquo靠！rdquo沈長風摔上審訊室門，雙手叉腰，忍不住罵髒話，ldquo這人看到證據後居然直接降智，連帶著還想給我們降智。什麼腦幹缺失的傻逼玩意，罪名是想加就能加的？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