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不然呢？難道她應該哭哭啼啼跟你說lsquo以後我死了你不要太難過rsquo。rdquo江晚打開電腦，準備錄入工作報表，ldquo你太緊張了林大隊長，談個戀愛怎麼還杯弓蛇影上了，我們所有人都是要死的。死亡不是什麼需要迴避的話題，小滿肯跟你聊這個說明她是真喜歡你。rdquo
林煦看她輕描淡寫的樣子，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奈，ldquo你是法醫，大部分時間跟屍體打交道，對死亡沒有普通人敏感。rdquo
ldquo你不了解小滿，rdquo林煦在江晚面前坐下，無形的壓力傾軋下來，ldquo她活得太辛苦了。rdquo
ldquo我也很辛苦，昨天晚上被燒烤簽子扎穿眼球失明的小伙子只會更辛苦，rdquo江法醫說：ldquo小滿這孩子也有樂觀的時候，你不能因為她跟你聊死亡話題就在這草木皆兵自己嚇自己。rdquo
江晚耐著性子苦口婆心地說：ldquo你真擔心她，就讓她家人請個心理醫生疏導疏導，你一個不是加班就是在加班路上的警察，忙起來半天不回消息，她要真有什麼想不開，你能攔得住？rdquo
林煦無言以對。
從江晚辦公室離開後，林煦來時還在糾結要不要把小滿的情況告訴司月白，雖然江法醫的安慰微乎其微，至少讓她篤定了之前的想法。術業有專攻，開導人這種事，還是應該交給專業的心理醫生。
到專案組辦公室的時候還早，專案組的人已經被撤走大半，分局的幾個同事也回到各自的崗位，之前忙得沒處下腳的逼仄空間，突然寬敞的有些陌生。
藍安從洗手間洗臉回來，ldquo早啊，林隊。rdquo
ldquo早。rdquo林煦看他雞窩一樣的頭髮，ldquo昨晚又在辦公室睡的？rdquo
ldquo沒辦法，鞏連商死得太詭異，外圍調查進度緩慢，rdquo藍安回到自己工位，往茶杯里加茶包，ldquo我只能反覆研究他生前最後留下來的影像。rdquo
ldquo有進展嗎？rdquo
ldquo還真有，rdquo藍安放下杯子打開電腦，ldquo林隊，你過來看下。rdquo
藍安電腦屏幕上有兩段視頻，左邊是鞏連商被扔進下水道的事發小區監控，藍安滑鼠懸停在右邊，點擊播放，介紹說：ldquo這是昨天外圍走訪調查同事帶回來的視頻。rdquo
視頻畫面中，方斯魯和另一位高大男子從車上下來一同走進商務大樓，林煦昨天只見到向天齊，她問藍安：ldquo旁邊這人是誰？rdquo
ldquo方斯魯公司的安全主管，胡邦。rdquo
ldquo這人有可疑之處嗎？rdquo林煦注意到胡邦不僅身形高大，走路的姿態也和普通人略有差距，一看就是練家子。
ldquo我反覆對比了鞏連商最後消失的事發小區監控，rdquo藍安滑鼠點了點畫面中撐傘的男子，說：ldquo這個人的步幅，走路姿態和胡邦高度相識。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