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的腦子快速轉動，回憶近期見過的高瘦短髮年輕女性，還快她就有了結果，緊接著陳宥在電話那邊問她：ldquo隊長，我現在去派出所調完整的檔案，卞有榮高空墜樓有疑點。rdquo
ldquo老太太死前一直念叨兒子死的冤，張然告訴我們，就在卞有榮墜亡的前一天晚上，他對家裡人說明天去見個人，順利的話能拿到一部分尾款，rdquo陳宥砰一聲關上車門，ldquo結果到第二天上午十點他就從事發小區頂樓墜亡，他的家屬和派出所民警提起過，但家屬不知道他去哪，也不清楚具體是見什麼人，由於現場沒有明顯他殺痕跡，最終還是按意外結了案。rdquo
林煦盯著急診手術室亮起的紅色提示燈，能被小滿發現的果然不是簡單的案子，她嘆了一口氣，對陳宥說：ldquo你們注意安全，一有進展及時聯繫。rdquo
林煦剛掛完電話，莫湯湯的電話又來了，語氣異常振奮，ldquo老大，你猜我在賴松媽媽家找到了什麼？rdquo
林煦實在沒功夫和她賣關子，疲憊道：ldquo你直接說吧。rdquo
ldquo一份待開發區域的地質土壤檢測報告，rdquo莫湯湯說：ldquo老太太對兒子生前放在家裡的東西保管得很好，一直鎖在木箱子裡。rdquo
ldquo我查過了，這份報告所檢測的地皮，是本市天章地產集團旗下五年拍下來的，這塊地皮在上世紀是工業工地，所以價格比住宅用地便宜。這塊地被買下來之後，天章地產規劃處在上面蓋了小區，前不久剛竣工，叫融悅家園。rdquo
融悅家園，也是卞有榮承包項目的墜亡小區。
ldquo檢測報告上是不是檢測出那塊地沒有達到住宅用地標準。rdquo林煦感覺身上的血都是冷的。
ldquo對，重金屬嚴重超標，rdquo莫湯湯諷刺說：ldquo賴松夫妻死後沒多久，這塊地很神奇地從住建局拿到了規劃許可，居然還真讓它建起來了。rdquo
ldquo你先帶著報告回局裡，交給沈組長，我在醫院，晚點趕過去。rdquo
ldquo老大，rdquo莫湯湯遲疑問道：ldquo辰心怎麼樣了？這案子不會又是她發現的吧？rdquo
ldquo她會沒事的！rdquo林煦安慰著莫湯湯，同時也安慰自己，ldquo一會局裡見。rdquo
司月白兄弟倆卷著風雪來了，司暮川焦急問道：ldquo林隊，小滿怎麼樣？傷得嚴不嚴重？rdquo
ldquo醫生說不太樂觀，在來的路上小滿已經沒有意識了，現在還不確定具體受了哪些傷。rdquo林煦站的筆直指腹摩挲著潮濕的袖口面料紋路，心裡悶悶的。
ldquo靠！rdquo司暮川面若寒霜，一拳放在醫院牆壁上。
司月白注意到林煦欲言又止，ldquo林隊，有問題請問吧。rdquo
ldquo方斯魯真有重要到可以放下仇恨冰釋前嫌的地步嗎？rdquo林煦會有這樣的疑問很正常，他們兄妹在方斯魯的問題上呈現出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小滿正是因為得不到兄長的支持，才不得不親自以身作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