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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拿過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放在鍾霽面前,另一隻手舉杯示意,說:「我叫孫決。」

鍾霽沒有接過酒杯,孫決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窘迫,接著說道:「他以前從來沒有介紹你給大家認識,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大家都對你很好奇,我也是。」

「沒什麼好好奇的,」鍾霽回答道,「他很忙,我也是,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

孫決被鍾霽的話逗笑了,說道:「你們是情侶,竟然在過著各自的生活嗎?」他語氣中的揶揄帶著微涼的惡意,鍾霽聞到這種微弱的氣味,本能地有些排斥。

他不疾不緩地說道:「小鍾,今天看到你,我才知道,為什麼陸兆晗不介紹你給我們認識,」他將話說到一半,喝了一口酒,繼續說:「我剛剛在遠處看到你,我就覺得,你看著很眼熟、很親切,剛剛大家應該都在看你吧。」

鍾霽皺了皺眉頭,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心被提起來,呼吸有些急促,眼前的場景似乎很陌生,他與孫決似乎處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孫決說的話在風中飄蕩、重複,沒有人在意這個角落。

孫決目光掃過鍾霽的面龐,仔細端詳了一下,說道:「你遠看很像一個我認識的人,近看好像還是有些區別。我剛剛真的挺吃驚的,畢竟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鍾霽沉默不語,不知道如何應對他表現出來的突如其來的感傷。

「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那個人已經過世了,陸兆晗也認識,他叫寧戎。」

孫決說完這句話,向遠處眺望了一下,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鍾霽,便擺擺手說自己有事先離開了。

鍾霽拿起名片,是一張很正式的名片,上面有孫決的工作地址與聯繫方式。身後一個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的身體終於如同被解除定身術一般,從剛剛的怪異氛圍中解脫。

他回頭望去,陳瀧拿著一瓶酒,放在鍾霽面前,他告訴鍾霽陸兆晗已經到門口,讓鍾霽陪自己一起去接他。他領著鍾霽遠離宴會的喧囂,走向莊園的大門。鍾霽默默跟在他的身後,思考著剛剛那個叫孫決的人說的話,他抬眼看了一下前方,還有一段距離才到大門。

他的心已經完全被困惑所淹沒。

他走到陳瀧的身邊,問道:「寧戎是誰?」

陳瀧側過身,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人。」

鍾霽不動聲色地說:「剛剛有個叫孫決的人告訴我的。」

陳瀧聞言停下了腳步,說道:「他不是個好人,你別搭理他。」他停頓了一下,又說:「由我來說可能不太好,但是他和陸哥有過節,他找你肯定沒有什麼好事,你別理他。」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與焦躁。

鍾霽說道:「他剛剛看著挺正常的,也很健談,」他用了一些談話的小技巧,語氣放的十分平淡且自然,「為什麼會有矛盾?」

陳瀧往前繼續走,說道:「我們從小就認識,那個人從小時候不是什麼好人,你別看他現在好像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小時候——」

陳瀧止住了話語,停了幾分鐘,慢慢地說:「他從小就一直針對陸哥。」

陸兆晗曾經說過的話語閃現在鍾霽的腦海中:陸兆晗曾經走丟過,聽陳瀧的口氣,他與孫決之間絕對不是普通的針鋒相對。

他輕聲問道:「是因為兆晗後來才加入你們的圈子嗎?」

陳瀧驚訝地看了一眼鍾霽,說道:「你知道這件事?是的,他小時候就是個孩子王,有事沒事就喜歡找別人的茬,他以為陸哥剛回來好欺負。還有一點可能是因為嫉妒吧,陸哥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他覺得自己沒面子。後來他家裡出了一點事,現在也沒辦法那麼囂張了。」

他說完之後不願再多說,鍾霽與他一起默默地走至大門,一輛黑色的車剛好駛入大門,在兩個人旁邊停下,陸兆晗從後排走出來,傍晚的夕照照射在他的側臉,顯得那張臉更加立體,就好像一尊雕像,嚴肅而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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