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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量著鍾霽,又說:「小霽長得這麼標緻,就是太瘦了。」最後視線定在鍾霽的臉龐,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突然蹙起眉頭。

陸兆晗說:「我已經提前和阿姨說過他的口味了。小霽對建築有興趣,他想問問你這方面的東西。」

聞珏喝了口茶,帶著鍾霽走進了自己二樓的書房,她回頭看了兩次陸兆晗,鍾霽也隨著她的目光回頭張望,卻只看到陸兆晗在靜靜地喝著茶。

聞珏很友善,她給鍾霽看了許多自己年輕時去世界各地參觀並拍攝下的建築,用充滿感情的聲音細細訴說它們的故事。她溫柔的聲音讓鍾霽想起自己的母親,她在討論起自己所愛的事物時也是同樣的專注與博學。

鍾霽與陸兆晗的父母一起吃了晚餐,陸兆晗的父親十分嚴肅,卻也並未對他與陸兆晗的關係有任何齟齬,他們都心照不宣地默許了陸兆晗的選擇。

可同時他也體會到陸兆晗所說的與家庭之間若隱若現的隔閡,他們都是很好的父母,卻不是貼近他的心的父母。

他在離開的路上扯了扯陸兆晗的衣袖,然後緊緊抓住他的手,與他一同走過變幻了景色的庭院,樹的影子交纏在一起,看著十分纏綿。

陸兆晗看著昏暗光線下鍾霽的臉,少年的回憶闖進他的腦海,是他偶爾便會想起的往事。

第27章 正反

鍾霽在陽台的角落發現了一隻死去的小鳥,掉落在他買回來的空花盆中,一隻平平無奇的小麻雀。

曾經「啾啾」的聲音在每個清晨叫醒他,充滿生機。它比鬧鐘準時,也比鬧鈴甜美,一個完美的替代品,現在靜靜地躺在泥土上,回歸寧靜。

鍾霽曾經訝異過它們飛得如此之高,小小的身體充滿對天空的嚮往,無論這一隻是不是經常在清晨為他歌唱的鳥兒,他都為它悲傷,他把花盆做成小小的墓地,讓這只可憐的鳥兒永遠地沉睡在高樓的陽台之上。

鍾霽與陸兆晗說了這件事,一隻可憐的麻雀被他葬在了高空中的花園,一段歌唱清晨的旋律保存在泥土深處。

陸兆晗默許了鍾霽小小的感傷情懷,讓周阿姨不要管這個光禿禿的花盆。

鍾霽的生活回歸了平靜,他的工作最近很忙,陸兆晗曾經負責的這家子公司效益很好,他在這裡學到了很多,擺脫了校園裡帶出來的學生的稚氣,向一個成熟的大人前進。

這天午後,他如同往常一般在樓下消食,在秋日和煦的風中漫步,街道兩旁栽滿銀杏樹,很多人擁擠在這裡拍照,他也站著觀看了一下,午休快結束的時候才向樓內走去,他乘著電梯前往自己的辦公室,內心一片澄淨。

回到辦公室,鍾霽突然想起陸兆晗吃飯時告訴自己他買了咖啡與零食,他的辦公室與接待處相隔不遠,便走向前台。

鍾霽看到一個中年婦人正在與接待人員交流,她穿的很正式,看上去似乎是為要事而來。

鍾霽走近服務處,在各色外賣處找到了陸兆晗買的咖啡與零食,正準備原路返回,突然看到那婦人轉過身來,她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的臉,神色有些古怪。

那個人徑直走了過來,她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舒緩,走到與鍾霽只有一尺距離,那位中年婦女說道:「我想找一下陸兆晗,你是鍾霽吧?」

鍾霽點了點頭,說:「你認識我嗎?」

婦人繼續說道:「是孫決告訴我的,我有些話想和小陸說,他現在有時間嗎?」

鍾霽感到氣氛有些微妙,舉了一下手中的食品袋,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他現在不在這裡工作了,我儘量不在工作的時間打擾他。」

聽到孫決的名字,鍾霽預感到這是一件棘手的事,孫決安排的一切,都讓他的心有些惴惴不安。

那個婦人沒有理會鍾霽的言外之意,用一副帶著些討好的語氣說道:「小鍾,你先去忙,我可以在這裡等你,等你忙完了你可以幫我通知一下陸兆晗嗎,就說李阿姨想見見他。」

鍾霽猶豫地點了一下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他一下午都心神不寧,無名的焦慮充滿了內心,但工作任務很多,他還是盡全力完成。

五點半之後,鍾霽又再次回到接待處,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但是婦人真的並未離去。她坐在接待處的沙發上,正在接打電話,看到鍾霽過來,動作優雅地掛斷了電話,鍾霽猛然領悟過來,她應該是陸兆晗家族圈子裡所認識的一位長輩,是他們那個世界的人。

她看到鍾霽走過來,揚起滿足的微笑,但眼神中流露出一點哀怨,轉瞬即逝。

她說道:「小鍾,工作結束了嗎,可以幫阿姨聯繫一下陸兆晗嗎?」她說得很清楚,聲音不大不小。

鍾霽不知道她與陸兆晗有何怨懟,她沒有去找現在的負責人,很明顯想通過自己的關係來緩和與陸兆晗的距離,她要與陸兆晗談論的大概是什麼私事。他說道:「好的,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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