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也不要。
「我會跟李明朗分手。」
「緩兵之計。」秦景曜腿別著慕晚的腳,他不上套,「你當我不長記性,他到底哪裡好,讓你怎麼都不肯放手。」
慕晚閉眼,睜開後還是在恍如噩夢的禁錮中,「比你好不就行了,至少他不會強迫我。」
她的鎖骨一熱,有液體洇了衣領。
後知後覺,慕晚意識到自己哭了。
秦景曜咬牙,「夠硬氣。」
他的虎口鉗住女孩的下巴,拇指擦過唇瓣,深不見底的夜裡,他們的呼吸傾灑,清晰可聞。
「救命!」慕晚尖叫。
秦景曜親了上去,女孩高昂的聲線瞬間就斷了,如同鳴奏的古箏,弦齊齊崩斷,打了人一手的血珠。
唇是軟的,有味覺的甜和嗅覺的香,勾著人沉溺與之耳鬢廝磨。
他只貼了上去,慕晚的眼角就不間斷地流下來很多淚,有一滴流到了唇中。
仿佛天空上墜落的雪花,融化在了兩唇之間。
秦景曜嘗到了,是鹹的,苦澀的鹹味。
不該是這個味道。
慕晚幾不能支,癱倒在了地毯上,雖然秦景曜沒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可她已然了無生氣。
被砍斷根莖,包在禮物盒子裡的玫瑰花,也是如此地無趣。
「我真後悔認識你。」
慕晚憤恨,她抬著臉,哭得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哭得已經看不見自己的手。
秦景曜逼得慕晚玷污了她所謂純潔的愛情,或許這場戀愛也該如此慘澹地收場。
慕晚抱著膝蓋,房間裡溫暖,她卻覺得冷得不能再冷了,「沒你這樣喜歡人的,秦景曜。」
「你跟他,最好分了吧。」秦景曜蹲下,他的拇指輕柔地接住慕晚臉上的淚。
「我不喜歡你。」慕晚打掉他的手,重複說:「我不喜歡你。」
秦景曜的兩指抹開了濕意,「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
慕晚扭頭,遏制住想哭的情緒,她把淚憋了回去。
「你只有一條路走,」秦景曜拍了拍女孩的臉頰,他放緩了聲音問:「明白嗎?」
…………
慕晚後半夜沒怎麼睡,斷斷續續地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她靠在床上熬到了天明。
這天,他們要去山上滑雪。
早飯好了,李明朗遲遲沒看到慕晚起床吃飯。
他走到慕晚的房間門口,敲了兩下門,「晚晚,洗漱了嗎?」
門內,慕晚凌亂著頭髮,她心有餘悸,機械般開口讓李明朗進來。
少見的,女朋友到這個點了,穿著睡裙,頭髮也沒梳整齊,眼底一小片烏青。
「我不去滑雪了。」
李明朗瞧慕晚萎靡不振,「是不是生病了?」
「沒。」
慕晚埋著腦袋,她頭疼得厲害。
「明朗,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慕晚無精打采的,她沒有辦法直接跟李明朗說分手,那對她來說太殘酷了。
話題轉變之快,李明朗摸不著頭腦,他不舒服地反問:「為什麼?」
慕晚是個慢熱的女孩,兩人在一起的過程就經歷了許多的磕磕絆絆,李明朗都沒有放棄。
他心愿成真,慕晚做了自己的女朋友。
突然她又說不合適,那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日子算什麼。
「我想回家,真的。」慕晚揉著眼睛,她後半夜基本沒合眼,「我想我媽媽了。」
她的嗓音嘶啞,李明朗遲疑地測了測慕晚額頭的溫度,「晚晚,你發燒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好嗎?」
李明朗要走,「我去給你拿藥吃。」
慕晚喊著男朋友,委屈巴巴的模樣,「回不了家,我就去學校住一晚,我在這裡睡得難受。」
李明朗心疼女朋友生病,「好,你吃了藥我們就下山。」
他去找朋友拿藥,這院子裡還真有一個備用的急救藥箱。
許宏揚打電話問了秦景曜,發信息的話對方一般不咋看,除非他心情好,不過就今天早上來看,秦四的臉色屬實難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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