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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線索, 不明直接言明,所以藏在了某處等待他自己去發現。

父子兩人的談話再次中止,祁辭滿心都想去查表老爺的事, 也不想繼續跟祁老爺待下去:「若父親沒有其他事的話, 兒子就先走了。」

祁老爺那雙眼睛,又看了他片刻,然後重新拿起書卷,擋住了自己的臉:「行了,你去吧。」

祁辭聽後也不再跟他廢話,毫不留戀地轉身, 向著書房外走去。

他前腳剛邁出門檻,就看到聶獜跟堵牆似的立在旁邊,想來是能聽到書房裡剛剛所有的對話。

祁辭向著他使了個眼色,聶獜就默契地跟上來,兩人重新穿過坐著許多弟妹的文暉堂小廳,避開了眾人。

文暉堂雖然古板無趣,但旁側卻有一方水塘,玲瓏奇石環繞在周,其間又植著數株垂柳,千百綠絲絛隨風輕盪,拂過兩人的身後。

「你都聽到了?」祁辭邊走邊微微側頭,對身後的聶獜問道:「你覺得我爹說的『那種人』是什麼意思?」

聶獜上前幾步,伸手撩開了擋在祁辭面前的柳條,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我能感覺到,少爺與其他人的不同。」

「不同?」祁辭停住腳步,轉身看向他好奇地問:「有什麼不同?」

聶獜皺皺眉思索著,他倒不是對祁辭有所隱瞞,而是想不出該如何用語言描述。

「……你是能夠容納我的人。」

「他們都不行,只有你能容納我。」

祁辭愣了下,雖然明知道聶獜表達的可能不是那個意思,但還是躲閃地避開目光:「還在外頭呢,嘴裡說什麼混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聶獜立刻否認,辯解道:「不是誰的身體都能容納我的,你的身體卻可以……」

他說到一半,自己也覺得是越描越黑,索性閉上了嘴巴。

祁辭這會倒是來了點興致,傾身湊到了他的身前,鴛鴦眼微微眯起:「哦,這麼說來你還是挺挑的?」

「不是挑,」聶獜擔心這樣的動作會讓祁辭在石頭上站不穩,伸手虛虛地環住了他的腰,神色認真地說道:「是只要大少爺。」

這話讓祁辭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他抬手拍了拍聶獜的側臉:「行了,不難為你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當年祁辭離開雲川去秦城「飼獸」時,表老爺就曾經說起過,聶獜雖然看上去是凶煞異獸,但本質來說還是特殊的執妖。

旁的執妖汲取寄生著的生命,聶獜卻恰恰相反,所以每次去「飼獸」的過程,就是祁辭從聶獜身上獲得生機補充的過程。

那麼將聶獜剛剛的話套用進去,也就是說……祁辭的身體,可以容納執妖。

祁辭若有所思地抬起自己的手,定定地看著它,容納?他的身體是什麼容器嗎?可以容納執妖?

這樣想是想不出答案的,祁辭還是決定再去一趟表老爺的院裡,對方既然說要他處理喪事,就一定會將線索藏在處理喪事過程中會接觸到的地方。

可表老爺那院子裡三間小房子都翻遍了,他們也沒找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把目光又落回到正房中擺著的棺木上。

「看樣子,是非要開棺不可了。」祁辭手中緩緩地轉動著三枚玉算珠,走到棺材邊,看著蓋子上嵌著的那大黑釘,低聲與聶獜說道。

聶獜會意地走到棺前,尋了個藉口將還在燒紙的兩個小童打發了出去,然後將房間的門緊緊地關好。

「你能弄開嗎?」祁辭看了他一眼,聶獜點點頭,將袖子略往上一挽,露出手臂勾勒力量的輪廓,雙手按在了棺材板上,隨著聲似人似獸的低吼,那原本被釘死的棺材板,發出刺耳的碎裂聲,緊接著就整個被他猛地掀開了。

表老爺的屍體,就躺在下面的棺材裡。

他身上穿著黑底子暗八仙紋的壽衣,鬍子雖然被有心整理過,但還是亂糟糟地遮住了大半張臉,雖然只死了幾天,但皮膚上已經顯露出點點屍斑。

祁辭皺皺眉,稍微用手帕遮掩住口鼻,然後上前仔細查看。

按照小童子所說,他的傷應該在腦後,聶獜將表老爺屍體的上半身扶了起來,那粘著干凝血痂的傷處,就暴露在兩人面前。

祁辭伸手小心翼翼地撥開遮擋的頭髮,聶獜看過後給出了答案:「不是摔的,是被重物擊打出來的。」

祁辭聽過後皺起眉頭,那也就是說情況比他想的還要糟糕,是有人故意要殺表老爺。

那是為什麼?

對表老爺下手的人,才是真正跟胡家那兩位有關聯的人?

一系列謎團非但沒有因為他回到祁家而解開,反而如線球般越纏越緊,根本不知道從哪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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