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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覺得不是?」聶獜想不出人類關係里的那些彎彎道道,信上說是,那便是了。可祁辭說不是,那他就認定不是。

「我也說不準,只覺得有些不對勁。」祁辭在他的胸膛上微微仰頭,繼續說道:

「還有今晚閔老爺跟閔雲生說得那句話,也有些意思——什麼叫把自己也騙進去?」

祁辭想不通的事,聶獜自然也不會明白,他只是伸手撫摸了祁辭有些微長的髮絲,幫他烘乾水分。

祁辭不指望在這事上得到聶獜的回答,折騰了這一晚上,他也確實有些累了,在聶獜胸膛上翻了個身,又開始猜測道:「那劇本是閔雲生寫的,裡頭講男主被女主的父親所害……」

「可見對於『父親』這兩個字恨意頗多。」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聶獜終於開了口,他隔著薄衫托住祁辭的後背:「閔雲生看起來對閔老爺恭順,但我覺得……他可能並不是那樣的平靜。」

「嗯?」祁辭的鴛鴦眸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聶獜,伸出細白的手指捏著他的下巴:「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看人了。」

聶獜的獸眸眯起,看著祁辭伸來的手指,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吻咬的衝動,用收了尖的獸吃研磨著:「跟在少爺身邊久了,自然就學會了。」

「是嗎?」祁辭稍稍抬起下巴,聶獜就放過了他的手指,轉而貼到了他的唇上,輾轉親吻。

他雖然這麼說著,其實也是早就有所猜想。

別的不說,閔雲生若知道馮管家是死在了四方星監手下,那就不可能還這麼平靜。閔老爺很有可能就是從他劇本里看出了什麼,所以才會故意那麼說的。

親吻的間隙,祁辭發出輕輕地嘆息:「我現在倒是真的對閔雲生在下半部劇本中寫了些什麼感興趣了。」

「那我們就去看看。」聶獜的手環著他的腰背,沿著那淺淺的起伏向下,惹得祁辭用牙尖咬了一下他的唇。

「看當然是要去看的……」祁辭的眼角泛起水意,終於忍不住將額頭抵在聶獜的頸窩間,拼著沉淪前最後的清醒,低聲喃喃道:「而且我總覺得……他可能並不只是寫寫那麼簡單……」

——————

閔家小公館中,閔老爺趕走了閔雲生,卻依舊心緒煩躁。

他自年輕時便身形肥碩,這些年來躺在床上養病,更是讓他的身體越發沉重,連翻個身都氣喘吁吁的。

這會他又費勁撿起了地上了劇本,他雖然看不上這個兒子,但也知道如今閔家的錢財,都要靠他來賺。

閔老爺煩躁地翻看著劇本,盤算到底能賺幾個錢,可是越想越看不下去,只能又將它扔到床頭,吼來下人為他關燈,準備睡去。

已經是後半夜的兩點,厚厚的窗簾遮擋了月光,閔老爺歪在發黃的枕頭上,沒多久就犯起了迷糊。

而他沒有看到的是,就在他的背後,那被翻得凌亂的劇本中,一隻慘白的、瘦到幾乎皮包骨頭的手,正掙扎著從紙張中爬出,然後緩緩地,緩緩地,來到他的枕頭邊,爬向他的脖頸……

之後的三天裡,祁辭與聶獜留在海屯子裡,詳細打聽了閔家的事。

就如他們之前所想的那樣,閔家確實是北邊的世家大族,但在平漠城出事之前,其實就已經有了落寞了趨勢。

家中子弟大多都不爭氣,閔老爺又是個貪財好色的,生養了一堆兒女卻並不怎麼管教,包括那位四少爺閔雲生,他的生母出身一般,並不怎麼受閔老爺關注。他自己呢,又從小體弱多病,這就更讓閔老爺厭煩……

但令祁辭奇怪的是,閔家與馮家之間,確實曾有過姻親關係,但那都是上一輩的事了。馮管家與閔雲生之間,非要七拐八拐地論起來話,確實能算是表兄弟,但那只能歸結為遠房親戚,完全沒有血緣關係。

這就完全說不通了,馮管家對馮家至親都厭惡至此,怎麼會對馮家的遠親這麼上心?

僅僅是因為,他們兩個出身相似,經歷相似的人,所以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感情?

這套說辭,連祁辭自己都糊弄不過去……可那是因為什麼呢?

祁辭仔細回憶著那晚信上的內容,若是拋去所謂表兄表弟的親緣假象,他忽然察覺到一絲別樣得意味。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聶獜,聶獜有些不解地回望著他:「少爺,怎麼了?」

祁辭仍舊看著聶獜,手中的玉算珠串子被他撥弄得發出脆響:「你說,馮管家跟那閔雲生之間,會不會並非是親情?」

這個問題實在沒有根據,只能暫時擱置,就這樣,他們兩人留在海屯子的旅店中,耐心等到了閔雲生口中的三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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