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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你這也大變樣了嘛。這鬍子都沒功夫颳了?可憐啊。」

「少逗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尹山開心啊。老葉就像猛劑,能瞬間給人注入暢快。

老葉不答,伸長脖子到處張望,故意喊:「阿依木,阿依木……」

「你這是做什麼?胡喊個啥?」

「阿依木呢?怎麼沒見著美女。」

「人家哪能在你一個工地上耗著。別無聊了。」尹山知道老葉存心鬧鬧。

「你怎麼搞的,我看你這項目都快完工了,你還沒把人給把住?」

「少廢話。快下車啊,我這房裡都快弄好了,我帶你看看。」

「不看了,不看了,阿依木不在,沒戲了,沒看頭。」老葉擺著頭,把頭盔重新戴上。

「喂,葉霽風,你什麼意思?這麼晃一下就走?」

「什麼葉霽風,請叫我曠野的風吧!我下午才來,剛落腳,首站就來了你這兒報個到,夠意思了啊!哎呀,好久沒和雷子飆過了,這山野的風,真是想死我了。」

轟的一聲,老葉騎著他的雷子就像一陣風,狂飆出一路塵土。

第三十章 依山的誕生

這天屋子裡的擺件到貨,從停車場到客房已修好了木棧道,車是開不進了,十來個師傅硬是將幾車貨從停車場一件件地抬了上來,落到房間,清點齊全。尹山過意不去,臨走時遞給了每人幾包煙,額外給了不少辛苦費。師傅們頭一次見這麼體恤人的,笑眯著離開,還祝民宿生意興隆。

東西都到了場,只剩最後一步布場了。尹山站在木屋外圍的露台上,長吁了一口氣。他感覺像是經歷了一場冒險徒步,長途跋涉,克盡磨難,終於望見目的地,該駐紮下來,好好看看風景了。

轉頭望了望雪山,他甩開大長腿,往那邊奔跑了起來,身上那件敞開著的薄薄的白色防曬衣,被風吹鼓起兜著風,哪裡兜得住這飛揚起來的自由。

一口氣猛跑到雪山腳下的雲杉前,他大口喘氣,髮際間沁出的汗珠,順著下頜滴落。如果不是這密匝匝的雲杉擋住,他恨不得一腳跨上雪山,站上那高處看看這片遼闊。

緩了一陣,他轉身在草坡上坐了下來。

又是一年的六月,伊犁河谷高光再現。眼前漫山青綠,野花成片,新生的木屋錯落有致,在這初夏里,依山蓬勃。

勞累又欣慰的人已在草地上仰面而躺,手掌交叉墊在腦後,那高出野花半截的朵朵蒲公英球,在仰望的視線邊緣恣意搖曳自由。

這山野的風啊,知道他有多疲憊,陣陣掠過,輕輕撫慰。

他閉上眼睛,第一次來這裡的情景浮現。去年的六月中旬,同樣在這雪山腳,阿依木和阿麥爾他們騎馬走近, 一句「佳克斯」,是阿依木初見他揚起的明媚。大家一起騎馬去了後山,經過了村子,穿過了森林,看了晚霞……整整一年,仿若昨日,克制了兩個多月的心思,一下子拉開了閘。阿依木,他已好久未見。

他坐起身,拔了一株蒲公英球,用力一吹,對阿依木的念想,同這紛飛的蒲公英種子,迎著夕陽,散入金色的光芒里。

布場的這天,阿依木終於來了。

尹山和阿麥爾正在休閒配套區的露台拉上大天幕,遠遠看見她和小江從停車場順著木棧道緩緩走上來。

「阿依木,你怎麼才來啊!你這撇下這裡好久了呢!」阿麥爾迎上前,隔著幾米遠就發起了問,臉上半是歡喜,半是疑惑。

「怎麼撇下了?不是派了我在這嘛,她遠程遙控,監督得可緊了!」小江應了先。

該問的人還沒問,該答的人也未答。各自隱藏好情愫的兩個人,平和地笑著互道了一句:「好久不見。」

「籃球架那邊的地面還沒做嗎?」阿依木看向員工宿舍木屋那邊,籃球架下還是一攤土。

「我想做綠色塑膠面。把其它搞定先,後面我再慢慢研究看怎麼弄。」

外圍看了一圈,安裝師傅們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大家馬不停蹄地干起活來。

軟裝布場的工作量很大,算上接待廳共十六間屋子,還有三間員工宿舍。十幾個師傅分工安裝,尹山和阿依木這邊四個人,拿著圖紙一間房接著一間房地布置。

阿依木期盼已久,她的設計理念終於變成現實。

原生態的侘寂風,融入濃郁的民族元素,成功碰撞出了自然又精緻的高級美。

布置完大套房,大家感到尤其的驚艷。

沒有華麗累贅的裝飾,牆頂一體化的大地色系藝術塗料,質感溫潤的微水泥地面,在這充足的玻璃窗光線下,透著高級肌理質感。

床鋪朝景擺放,三面都是通透的玻璃窗,躺在床上就能看到絕佳的自然風景。 洗浴間,阿依木大膽用了翠綠色瓷磚上牆,配上原木牆鏡框和壁櫃,與窗外的翠綠呼應,精緻耐看。功能區中間擺放了法式侘寂風弧線布藝組合沙發,搭配了一張異形實木矮茶几,正對著現在滿是鮮花、牛羊閒散的小山坡和雲杉林,一側靠牆是壁爐、書架和民族風情的掛畫,還有一張能窩進整個人的胡桃木布藝沙發搖椅;另一側臨窗則擺著挑高的原木工作檯和前幾日從廣州搬運來的鋼琴,正對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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