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吧,沒想到你會發布出來。」
「對不起啊,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幫你做做宣傳,結果……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我網上有「惡跡」,把你給帶坑裡了,是我對不起。你現在什麼情況?很受影響吧?」
「影響誰知道呢,我也不在乎了。」
「你現在是個人工作室?」
「嗯,我獨立運作,挑了兩、三個人,其他外包合作。接不上戲的話,我就做做自由的旅遊博主唄。我還想著自己做紀錄片,關於旅行,可以直播各地的風土人情。」
「你身體還好吧?」
「挺好啊,在你那緩了一段時間,我狀態回了很多。」
「那就好。」
尹山轉身瞥見林婭在鞦韆那晃蕩,滿面愁容。
「對了,有個小請求。」
「怎麼了?」
「我們家有一個你的超級大粉絲,我表妹,正忙著為你干架呢,方不方便和她說兩句,激勵她一下?」
尹山跑去鞦韆那把電話遞給了林婭。
「誰啊?」林婭聽上。
「聽說你在幫我干架?」 晴越在那頭笑問。
林婭愣了一下,辨識出來,瞪大眼不敢相信。
「天吶!你是……」
「評論區里你是哪一個呀?」
「我是天山躁躁兔。」
「那就交個朋友吧,天山躁躁兔寶貝,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林婭滿面紅暈,掛完電話拽著表哥兜圈尖叫。
這個除夕夜,巴特爾和阿迪娜忙前忙後,宰羊款待尹山一家。一屋子人熱鬧歡喜,尹山心裡擱著事。
凌晨跨年,他在雪地上點燃了煙花。煙花落下,星光熠熠。雪山之上的夜空,交織著明和暗,如這新年的期盼和未知。
春節後,晴越工作室發布的視頻仍未刪除,輿論風向對晴越非常不利。風尖浪口,她正談的代言和影視劇考慮用人風險,恐難合作。她的原經紀人之前在山上和她鬧矛盾時就說過她,從高處跌落就是一瞬間的事,竟一語成真。
張瑤他們回烏魯木齊後,「依山」寂寥。 有晴越的粉絲聯繫訂房,尹山介紹給了老葉那。依山」按原計劃暫停營業,待春天再開放。
「阿麥爾,當時誰登記的那兩人信息?」尹山坐在接待台前,打開電腦查資料。
「哪兩個人?」
「就搞事的那兩個。」
「薩雅吧,她存的這個盤,我來找。」
阿麥爾搜了出來:「就一個人的。我想起來了,當時是這個女的聯繫我訂的房,只登記了她的手機號。身份證信息也只有她的,那男的可能當時沒登記。」
「這客人信息登記啊,得按規定,以後就千萬別漏了。」尹山邊說邊將女的身份信息和手機號碼在手機里記錄了下來。
「你要幹嘛?」
「我找他們去!」
「你不會去和他們打架吧?阿麥爾緊張起來。
「對,我去打他!上次就沒打死他!」尹山咧嘴笑。
「他們在外地呢,老遠的,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好好守著。」
尹山當即買了第二日的機票,幾經周折,到了北方的一個小城市。當晚,他找到了女的身份證上的住址,敲了門。
開門的是個大媽,隔著防盜門:「你幹啥的?找誰啊?」
「你好!我找李秀影。」
「你誰啊?」
「她住這的吧?」
大媽把臉往防盜門洞口子邊湊,盯著尹山的臉:「你這我也不認識啊。」
「李秀影認識我的,麻煩你喊她一下。」
「她不在這住,搬出去了!」大媽「啪」的一聲關上木門。
尹山站在樓梯口給這個李秀影打電話。接通剛說明身份,對方就掛斷了,再打就無法接通,擺明了的迴避。他只好編輯信息發過去,說明天會在某咖啡館等她,等不到她就不打算回去。
第二日他在咖啡店坐上了半天,猜她大概率不會來了,又給她發起簡訊,說明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