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第一次體會到一種極難以形容,透著俗世間極濃稠的情慾。
早晨,林稚水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卻晚起了整整一個小時。
她坐在餐桌前,忽然發現桌上的花瓶沒插鮮花,換成了一束粉紅的桃花枝。
阿泱從善如流地比劃:「桃花枝是阿琴特意拿觀音菩薩前供過的,為你旺桃花,保婚姻美滿順遂的。」
林稚水對教母們這種迷信行為已經免疫,手指揉了揉眉心。
「昨晚沒睡好嗎?」阿泱憂心忡忡地觀察她,點了點臉和眼睛,又比劃,「有點紅,是不是又踢被子了,看著像是生病發燒了。」
林稚水這雙像琉璃一般漂亮的眼睛很大,沒睡好時很容易泛紅,連帶臉上的肌膚跟著暈起紅。
特別是要任性點,稍微熬個夜什麼的,第二天准看起來像是躲在被窩裡哭了一晚上似的。
她不動聲色地放下手。
是能解釋身體沒生病,卻解釋不清這副狀態。林稚水選擇放棄掙扎,忽而想起正事,轉移話題道:「阿泱,幫我找母親要一個寧商羽的私人號碼吧。」
阿泱摸她的額頭,見溫度正常,才比劃:「私人號碼?」
林稚水微偏過頭,對那含包綻放的桃花枝輕抬下巴,刻意拖長了音:「這不,菩薩顯靈了,我準備找他約會。」
見她是問來培養感情用的,阿泱做事效率驚人的高,林稚水剛把一杯熱牛奶給慢慢咽完,就拿到手了。
林稚水換到有日光的地方坐,身子陷在沙發裡頭,恰好光線穿透她白皙手指,落在那手機屏幕上方。
準備發消息時,她忽而遲疑了秒
開場白要怎麼才顯得不尷尬且目的性強呢。
指尖停滯了足足十秒鐘,她才慢吞吞地敲下:
【寧先生,早安。】
【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想要問你,你方便嗎?】
林稚水耐心地等了五分鐘,微抬眼,看向阿泱,輕聲又道:「沒回我呢,聯繫方式對嗎?」
阿泱見她情緒有點失望,打手語:「是正確的,對方可能在忙。」
好吧。
真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
她耐心已經徹底告罄。
繼續輸入:【你對未來太太有什麼要求嗎,比如著裝?】
林稚水索性直白地問出,就這麼握著手機端正坐好,身子猶如沉在如潮的心緒里,像是盛滿了清水的玻璃容器,再往裡多一滴半點就要溢出來那種。
好在這次就等待了半小時。
手機終于震動了。
她一秒鐘也不耽誤地點開,映入視線是言簡意賅的兩個字:【沒有。】
好少的兩個字。
沒等林稚水抿唇腹誹,她手機又震動了下,怎料寧商羽多賞了幾個字:【想穿什麼便穿什麼】
林稚水怕回復慢了,他又「日理萬機」上了。
心裡有沒多想,無比珍惜這次溝通的機會,繼續問:【那我想吃什麼吃什麼?】
寧商羽又賞了四個字過來:【你的自由。】
林稚水瞳孔如琉璃,清晰地倒映著字字內容。
她忍不住地伸指尖隔著屏幕摸向這幾個字,忽然晃了下神,想到以前隔三差五想撒個嬌從功利主義的母親那邊要到,幾乎是難於登天。
而此刻,林稚水像嗅覺靈敏的小動物一樣,嗅到了寧商羽對她本人的不限制態度。
這樣看來。
監護權被他繼承,抵抗的情緒濃度也沒那麼強烈了。
隨後林稚水是懂得什麼叫得寸進尺,她不再打字,反而直接發了句語音:「你能約我出門嗎?媽媽說了,只有你和我約會,才會准許我出門。」
獨屬於她乾淨清澈的嗓音迴蕩在寧氏大廈的頂層辦公室。
寧商羽坐在辦公椅上,今天穿了身薄薄的襯衫,襯得寬肩窄腰,袖口克制地挽起一折。
神色淡漠而平靜,並未因她這句直白的「邀約」,而激起半分漣漪。
只不過……
他長指輕點語音,又聽了一遍。
倒是奚宴,小心謹慎地問:「是否將您與林小姐約會劃入重點行程?」
寧商羽將長指間的私人手機擱在桌面上,語調平淡:「你說呢?」
奚宴揣摩到了上意,於是盡忠職守地寫在重要行程上。
幾日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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