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沒忘記用那塊霜白色的料子,是要給寧商羽做謝禮的。
林稚水會的那點兒手工活都是阿琴無私傳授,阿琴的手藝堪比非遺傳承人。
不過林稚水把阿琴傳授的手藝全部用來做性感小睡裙了,至於男士襯衣,她根本沒涉及過。
阿琴看出她犯了難,比劃問:「怎麼了?」
林稚水半坐著趴在書桌前,指尖在鋪在上面的極品料子輕輕滑過,稀罕得跟什麼似的,不忍隨意裁剪,猶豫半響,才對阿琴說:「我決定跟你說一個小秘密。」
阿琴好笑著比劃:「什麼?」
林稚水身子挨近一些,聲音故意放得很輕:「我要給寧商羽親手縫製一件襯衫,阿琴,你教教我。」
阿琴有什麼是不能依她的。
林稚水剛出生那會兒很難活的樣子,毫不誇張地說,照顧她的保姆們聲音稍微大一點,都能把她驚到暈厥過去。
而又逢盛明瓔跟林氏宗族那些人撕股權遺產,無暇照顧這麼脆弱又高敏感性的嬰兒。
最後才挑選出只會比劃啞語的阿琴等人。
而林稚水早就將她的仙女教母們當家人看待了,見阿琴點頭,她說:「你們一定要好好活得比我久,大慈大悲讓我先走一步,然後把我火葬,骨灰可以勻一半出來分一分,當是我靈魂永相伴……唔,剩下的就給媽媽和姐姐繼承。」
至於寧商羽,就不給他繼承了,還沒熟到有資格排隊分到一點骨灰。
阿琴可不樂意聽:「菩薩會保佑善善長命百歲。」
「是是是。」林稚水年紀輕輕卻從不忌諱暴露出自己提前書寫好的遺囑內容,也不會在這事糾結,總之,被她視為至親之人,才有資格領取。
林稚水看阿琴皺眉頭,聲音便輕柔下來安撫:「菩薩最喜歡我這種堅強的孩子。」
下秒,她話鋒一轉,「好了好了,快教我怎麼做襯衣!」
……
阿琴一如既往教得很細緻,林稚水起初是很耐心地學習怎麼縫製,學了半個小時後,她眼尾的視線,開始落在霜白色的料子上,再伸手觸摸會兒。
這火焰似的暗紋,要拿去做件小睡裙,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室內靜得落針都能聽聲響,阿琴指導的動作停了,見她不是聚精會神地摸料子,就是垂頭揉了揉自己白嫩的手指頭。
平日裡,無論是深奧難啃的海洋學書籍,還是小睡裙。
幾乎一學就通。
這件男士襯衫,卻把她給活生生難倒似的。
手工活還是差強人意了點兒,阿琴心嘆,又比划起來:「善善,我幫你做吧。」
「這怎麼能假手於人呢。」林稚水雖然學得磕磕絆絆的,但是感恩寧商羽伸出援手解了她的危難之際那種態度還是很端正的,婉拒了阿琴:「我親手做的才顯得真誠。」
然而,又下苦功夫學了半個小時。
一件襯衫的衣角都沒縫製出來。
林稚水累到指尖都是軟綿綿的,抵著額頭:「我需要冷靜一下。」
「襯衣太難了!」
阿琴:「……」
也還好吧。
林稚水若有所思似的,視線落在裁剪成長條的布料,突然萌生出了個念頭,男人的襯衣難,但是睡袍不難啊!
況且她自己就會做小睡袍,給寧商羽做就是放大版而已。
唔。
超級放大版。
林稚水抬頭瞧著阿琴,宣布:「我要做情侶睡衣。」
沒錯,這麼大一匹布,完全可以用邊角料做一個小睡裙出來,未免保守的阿琴接受不了,她美其名曰:
「未婚夫妻都要穿的。」
「我之前刷小視頻看到過。」
阿琴比劃:「是這樣嗎?」善善刷的是哪種小視頻啊?
林稚水肯定地點頭:「是的。」
隨即,不等阿琴繼續表示深感疑惑,林稚水單方面迅速地改變裁製方案。
她顛來倒去地折騰著料子,獨自在樓上待了好幾日,倘若不是身體條件不允許,近乎快到廢寢忘食地步。
雖手藝細觀之下,還是略帶點兒瑕疵不足。
但是林稚水已經充分發揮了水平,最後一日,寧商羽的那件珍貴又昂貴睡袍攤在書桌上,奪目非常。
而她即將徹底完工,已經等不到明日弄,就在給自己心愛的小睡裙收尾時,竟不小心被針尖透過料子的火焰暗紋扎了一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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