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停住。
時間過去一分一秒。
林稚水的手指沒鬆開。
寧商羽那雙攝人的眼睛,也盯著她。
第9章
寧商羽由她攥著,眸光落在那手腕子上,神色意味不明。
滾燙又陌生的熱意透過皮膚傳進指尖,倏然就泛起一層薄薄的粉色,像是映著朦朧燈光下的芙蓉玉石。而林稚水怔愣了一瞬,鬆開手。
「我……不是故意的。」
話音才落地。
沒等林稚水急於自證清白一番,寧商羽骨節分明的手掌扣住她後頸,重新吻了下來,起初是霸道地以舌攻占,再逐漸加深親吻至喉嚨,另一隻手臂輕而易舉地圈住她腰身,猶如很高明的捕獵手段,從黑絲絨床上忽而提起時,他將溢出的字咬得輕,含義卻極重,似是命令一樣:
「把舌頭伸出來。」
林稚水條件反射地聽從,把紅的舌尖遞過來。
寧商羽低頭含住,短暫的十幾秒鐘過去,林稚水面頰連著耳廓溫度升高,是被熱息硬生生給燙紅的。
第一次和人正式接吻,她完全沒經驗,只能循著本能,雙手主動配合地緊緊攀附著寧商羽寬肩,雙腿自然勾在他腰間。
一些不經意的動作,貼得近,讓她磨蹭到了先前手心碰到的位置。
伴隨著極大的緊張而來的,是某種隱秘又說不上來的感覺,讓林稚水後脖都不禁出一層熱汗,心跳得急,隔著西裝質地奢貴的料子,忍不住想逐寸地去繼續……
寧商羽反而紋絲不動了。
林稚水錶情茫然面對他,視線從這張冷靜至極的面容,往下滑,忽然挨過去,鬼使神差地親了一下他喉間性感凸起的結。
寧商羽頃刻間感到青筋脈絡的血液朝那處涌去,垂眼深深凝視著她。
林稚水親了一下,又歪頭舔了一下。
她極少做大膽出格的事情,動作其實很生疏,又想模仿他超高技巧,偶爾磕磕絆絆能找到準確的位置,偶爾又會因為緊張情緒偏移一點兒。
而被這般越過安全距離,寧商羽的態度很微妙地無聲縱容著,身著的這套熨得整潔的西裝,不到一時片刻,就被她又軟又黏磨蹭出印痕。
隨著林稚水像是積雪一樣,滴瀝滴答地開始融化,繼而,力氣也都耗盡了,完全倒在了他身上,眉頭似乎是緊蹙了一下又很快鬆開。
太敏感了。
明明已經承受不住這股刺激地喘著氣兒,濕潤的唇還無意識地想繼續挨上他。
溫度倏然撤離。
逆著光的原因,寧商羽神色更顯意味不明:「這就舒服了?」
光是跟過家家似的淺嘗輒止,還是寧商羽一點肢體力氣都沒用上的情況下,林稚水已經身體疲憊到極點,經他語調變低一問,混沌的腦袋總算清醒過來,羞恥感也後知後覺地浮上心頭,覆蓋過了剛才難以忍耐地想跟他更加緊密的渴望。
舒服是舒服,但隱隱約約地覺得還差點什麼……
「沒力氣了,」林稚水睫毛尖兒顫動,話落時,又意識到不好繼續黏在他懷裡,身子也很黏,聲音更是:「寧商羽,我想洗下澡。」
夜深人靜下,寧商羽像個好人一樣慷慨地為她提供了注滿溫度適宜熱水的超級大浴缸。
林稚水清理自己花了很長時間,起碼待到水循環換了三遍,才爬起來。
身披浴袍出來後,安靜的主臥內已經不見寧商羽身影,她莫名地鬆了口氣,雖然答應婚前試,也僅限於試完……就各睡各的,暫時還沒心理建設好跟一個男人每晚同床共枕是什麼畫面。
而且兩人在某方面差別懸殊過大。
今晚她手指還親自體驗過,別說同床共枕,能不能在試時,匹配的上都不一定。
林稚水躺在柔軟空蕩的黑絲絨大床腦補了會兒,在即將昏昏欲睡時,又抓住了一絲好奇的求知慾,迷糊間打開手機,搜索起了兩個關鍵詞:
【尺寸匹配不上會死嗎?】
【人會因為一晚上頻繁的進行顱內高潮很多次死掉嗎?】
……
林稚水倦得厲害,還沒瀏覽完屏幕內容就闔上眼眸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時,她惦記這事,簡單洗漱乾淨,換好衣裙下樓,幸好寧商羽留宿客臥還沒走,一副極度自律的派頭正坐在餐廳喝咖啡。
「早安。」林稚水道了聲,走過去站在長餐桌旁,佯裝不經意地說,「你床起得好早啊。」
寧商羽抬頭,平靜地接住了她的視線。
林稚水在原地不動,流連在他這身綢制西裝上,跟多感興趣似的,先從駁領處的胸針到鑽石紐扣,繼而,又往下……
寧商羽面色沒有變化,即便是端坐著,攝人氣勢也處於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