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為母解憂的義務。
加上又有今日秦晚吟登門打著愛慕寧商羽的旗號讓她退婚,這無疑是在明晃晃的挑釁,甚至都挑釁到她臉上了。
林稚水這具皮囊軀殼哪怕是泥塑的,內里也有三分土性。
人家都跑來「宣戰」了,她哪裡還有忍氣吞聲的道理。
五六秒後。
林稚水不著痕跡地將思緒拽回到眼前,頂著寧商羽審視,說:「因為呀,我討厭秦晚吟……」
她口齒清晰伶俐,哪怕連討厭二字,都說得清澈無比。
又猶如湖面水波自然地流轉到了另一件事上:「何況我林家從業醫藥科技多年,在這方面的領域也是佼佼者,寧總,於情於理該選哪家深度合作……你還用考慮什麼嗎?」
寧商羽耐心聽她自薦完,反而笑了,「據我所知,真正在這方面的佼佼者是你父親,自從十八年前他去世後,由你母親接任公司董事長職務,她確實是個非常優秀的商人,卻真正帶領不了林家的科研團隊……」
許是出於尊敬未來的岳母。
寧商羽的話點到為止。
但是林稚水卻聽出了他深意。
林家在這個領域上的科研團隊沒有再出一位像她父親的領頭羊。但即便如此,她父親生前留下的珍貴研究數據,也足以讓林家根基在港區屹立不倒多年。
何況,秦熠安的科研團隊不也是重金招攬人才來的麼?!
誰又比誰高貴呢?
林稚水小小聲說:「我知道了……秦家為了競爭上位,這份項目計劃書八成是把自己給低價賣了。」
寧商羽算是默認:「林小姐,我是商人。」
林稚水似又在思索對策,也心知寧商羽是典型的商人重利思維,想從他這兒得到優厚豐待,自然得先讓他敏銳的嗅到有利可圖。
這個利,林稚水還不至於窮途末路到把林家放在更低的價位上。
她一眨眼的功夫,藏著點兒小謀算,抬指假借幫寧商羽整理襯衫上不存在的皺痕,隔著料子描摹過肌肉線條,指尖和口音都是軟的:「商人也是肉體凡胎塑的呢……寧商羽,寧總,你就硬下心腸這樣對你未來老婆啊?」
那指尖不安分地反覆沿著手臂繞了兩圈,也不知到底現在是誰這樣對誰動手動腳。寧商羽看著懷裡的美色,低聲說:「我不是昏君。」
林稚水顫了一下。
誘捕獅子慘遭滑鐵盧……好氣,他那雙眼裡怎麼就只有對利益至上的渴望呢?不過氣了一秒後,很快她又變得更理直氣壯,「可我是美人啊,你憑什麼不當昏君?」
話音未落地。
林稚水就仰起頭,仿佛還曉得讓他親眼近距離見證一下這張世間絕無僅有的美人臉,繼而,在燈光下無意中與生得極好的清透眼眸互相襯映,倒是呈現出了一種沒有被刻意雕琢過的純粹來。
她雖沒有以美人自居當口頭禪的癖好,卻自幼在家就有靠臉矇騙過關的習慣……仗著經驗豐富,林稚水意圖明顯想軟化下寧商羽的冷硬心腸。
似乎也不全然無效,寧商羽確實是就近觀摩欣賞了片刻,又笑了,饒有興味地問:「想我當昏君,請問美人用什麼交換?用你這具吃不下一根手指的身體嗎?」
「……」
才一兩句話就高下立見了,林稚水反應慢半拍地意識到在這方面完全不是寧商羽的對手,這人,高明的手段可不止是在談判桌上能輕易攝人三魂七魄。
私下亦是。
「我心腸倒是沒硬。」寧商羽又說。
林稚水同時心想,該不會是有一處地方被她誤打誤撞給說硬了吧?
這個念頭驀地起來,就忍不住想小幅度去調整下坐姿,殊不知沉住氣別動才是最安全的,腰肢稍微移動,便蹭到了……
下秒,寧商羽面不改色地輕撞了她下。
林稚水倒吸一口氣,無措地說:「你不能把我……撞壞……的。」
雖然她警告著,又很明顯掩飾不住慌亂,連懷裡的書都掉到了地毯上。
沒有人去管它,在寂靜的深夜裡,寧商羽音色愈顯低沉,漫不經心地道:「不讓撞,又吃不了,林小姐你很難伺候。」
「我難伺候?寧總,你好能冤枉人。」林稚水是不服的,她每天安安靜靜在家吃得少睡得多,從不跟他添麻煩,連情敵上門滋事都好好保衛兩人的婚姻,沒把他拱手讓人呢。
竟然說她難伺候?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她哪裡吃不了!?
林稚水的好勝心在這刻被激出來了,又故意蹭了下,儘量忽略那股滾燙的溫度,這回聲音很輕問:「我要能吃……兩根呢?你是不是可以考慮當一次昏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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