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次沒有抱著手臂來。
寧商羽如她先前所願換成了非常傳統的方式,就在這張超級大的床上,不知何時開始,那面視野絕佳的落地窗外一大片落羽杉被日出照得仿佛同時泛著金燦燦的光澤,令人目眩。
而寧商羽俯身,手撐到枕頭旁,繃著渾身肌肉的輪廓深而清晰,隨著逐漸施力,有細密汗珠,從緊緻流暢的線條沿著背部向下滴落。
繼而,都浸在了被褥間的林稚水微微泛紅膝蓋處。
這次沒有酒精催助,她不似昨晚遵從身體極其隱晦又懵懂的一絲渴望,就糊裡糊塗的跟他實踐了,等驚慌的反應過來已經為時已晚。
一切都真真實實發生了。
林稚水清醒的感受著寧商羽,腦子甚至開始出現了強烈的眩暈感。
突然被觸碰到了什麼地方,她猛地撐不住似的,指尖不可自控地抓住了寧商羽近在咫尺的手臂,指甲幾乎是無意識地在上面劃出凌亂鮮紅的抓痕。
「寧商羽……」林稚水仰頭,鼻息間卻先聞到了最喜歡的那股濃郁冷杉味,絲絲縷縷的,將她舌尖上的話都纏繞住,只能無措看著他的整張臉。
想求饒。
慢一點吧。
慢一點……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寧商羽沒應,再低頭,帶著略重氣息灼著她的額頭。
眼神凝視著林稚水美得毫無雜質的脖子呈現出漸變的紅,快趕上了她那兩顆尤其鮮艷欲滴的紅痣。
而這紅痣,似乎再也止不住她眸底被撞散出來的水波了。
又逐漸地瀰漫成了整面湖泊,讓外頭愈發強烈的日光潑灑著,哪兒都暈,連意識都開始暈到模糊不清起來,她小聲喃喃叫:「寧商羽。」
寧商羽低首,高挺的鼻樑觸到她浮在皮膚上的水氣:「嗯?」
耳邊,卻傳來林稚水恍惚地輕問:「你是要在我身體待了一晚上嗎?」
很明顯,連帶時間概念也被模糊了。
寧商羽俊美的面目底下有笑意,隨即將她清澈到仿佛沒被污染過的湖面淌出來的水堵回去一些,又慢條斯理地帶出來更多。
語調更是慢,甚至清晰地糾正她腦海中混亂的時間:「準確來說是,十小時十八分五秒。」
這麼久了嗎?
林稚水感到空茫的同時,又去抓他手臂,下意識地想靠上面的肌肉真實溫度,來側面證明自己竟然還活著?
還是說已經死掉了……
現在是她的魂兒在說話?!
她已經被寧商羽撞得靈魂都晃出來了嗎??!
林稚水細微的表情與眼神太好讀懂。
寧商羽扣著兩邊的腰窩,太細,也突然低喚她名字:「林稚水。」
沒等林稚水慢慢反應過來,而寧商羽氣息猶如帶著烈日烤灼後的餘溫,在她耳畔灑下一句:
「你的身體,潛力很大,很適合被……」
最後一個字聲調壓得很低。
但林稚水卻聽得無比清晰,微微失焦的瞳孔驟然一縮。
隨著寧商羽的動作,她猶如被攻破了最後防線,淚意和這副脆弱潔白猶如洋娃娃的身軀被再一次用力崩壞,本就搖搖欲碎,再也撐不住他那股顯出非常強的力量感。
騙……騙子!
主臥極寬的落地窗嚴嚴實實用厚重窗簾遮擋著,外面夕陽的影子透不進來,將重新恢復纖塵不染的室內襯得許些昏暗曖昧。
林稚水感到從未有過的疲憊,自動蜷縮成一團陷入昏迷了很長時間,哪怕被抱到浴室去泡澡,又被抱回來,那泛著紅的眼皮卻愈發不願意睜開一下。
而二十四小時已經過去,寧商羽卻沒有離開這裡,除了抽空處理了一些緊急文件外,他隔半小時就會進來觀察下她。
遵循先前私下詢問過的醫囑,給上藥,以及做些善後事宜。
林稚水始終沒睡飽,偶爾還在夢裡打個顫,就連呼吸的表徵都弱了下來。
等到天黑下來時分,貼著枕頭的臉蛋溫度開始有點兒往上升狀態,顯得全身皮膚表層的紅色遲遲未能正常褪去,特別是最嫩,也就是承受到崩壞的地方,猶如被最上等的顏料塗抹出了胭脂色。
寧商羽先是給她餵了幾次溫水,繼而,又聯繫了家庭私人醫生。
過了莫約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