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意識模糊地感覺手腕內側被什麼扎了下,想躲,卻被摟緊,熟悉的胸膛溫度和氣息讓她這副承受多次的身子變得敏感得很。
就這麼昏乎乎地睜開了眼,清透的瞳孔褪成了茫然情緒,先一步看到寧商羽拿著標註著營養字眼的針劑。
她體質的抵抗力不行。
一天不進食點營養,又體力耗盡,才會出現反覆滾燙的症狀。
寧商羽指腹正替她揉了下針眼的地方,不知是夜深緣故,還是檯燈暖色調的光襯得他低而緩慢的語調格外沒有攻擊性:「想不想吃點東西?」
林稚水腦袋非常艱難地運轉著,竟罕見地激起了求生意識,緊接著搖了頭。
不想再吃了!
寧商羽便將她重新放回蓬鬆溫暖的被窩,以幽深目光籠罩她:「繼續睡會。」
林稚水聽話闔上眼,那股被過度擴展後的酸痛綿密悠長,還在影響著疲倦至極的身子,顯然也需要靠充足的深度睡眠才能緩解。
幾乎沒過片刻功夫,她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很輕,哪怕寧商羽位於床沿靜靜地觀察她很久,筋骨突出的手掌輕撫過那薄薄一片的肩胛骨,也還在熟睡……
當寧商羽以指代筆,描畫般,要沿著那纖細極美的輪廓順著臨摹至更深處時,被調成靜音模式的手機接到了一個又一個工作訊息。
無聲提醒他。
僅僅停頓了半秒,繼而,動作輕緩地探出她又紅又熱的軟膩體溫,才抽離開。
五分鐘的時間裡。
寧商羽先起身去將濕潤的修長兩指洗淨,又去衣帽間換下浴袍,穿了一身綢質的襯衫和西裝褲才現身樓下的客廳。
而猶如置身於寂靜宇宙夜空的寬敞廳內,來此議事的容伽禮,早已靜立在落地窗前等候多時,他不喜亮燈,秘書便恭敬地只開了盞落地燈,猶如神秘的暗調光影間接地模糊了他矜貴的面容。
寧商羽緩步走近,漫不經心地問:「喝點什麼?」
容伽禮這時才轉過身,還未言,視線倏地頓住,先注意到寧商羽開了瓶威士忌後,又很隨便的整理了下沒系好的袖口,隱約露出了道道曖昧抓痕,沿著冷白色調的腕骨蔓延至布料邊緣。
身為已婚人士,這種抓痕印子意味著什麼,容伽禮也懂,而他很正經地拒絕了這杯酒,清冽的磁性嗓音溢出薄唇:「我在備孕,不沾酒。」
「……」
寧商羽修長手指握著高酒杯收回了待客之道,平靜地說,「容總這備孕的倒是很突然,讓奚宴給你備一杯牛奶。」
也站在客廳,卻儘量當個存在感極低的空氣的奚宴一聽到自己被點名,便立即恭敬上前,語速變快,「容總,您是要熱的還是冷的?」
容伽禮沒要,而是道:「給我一杯清水。」
隨即,他面帶溫和的又回復了寧商羽方才那句話:「談不上突然,要不是寧總失聯二十四小時,近期又準備深居簡出。晚上超過十點,為了我將來孩子的健康,我已經進行正常睡眠。」
這備孕。
像極了做足基本功課,奚宴非常貼心地把清水替換成了恆溫的水,可不能把堂堂容氏家族將來的小繼承人「健康」給影響到。
否則真是罪該萬死啊。
奚宴:「容總,您要的水。」
容伽禮指了下大理石質地的茶几,讓他放那裡。
反觀寧商羽姿態閒散落座在沙發上,似乎笑了下,獨享這瓶酒精度濃烈的威士忌。
容伽禮還站在原地,仿佛嚴謹備孕到了連空氣中的酒味都不願聞,也不急著儀事,倒是將目光重新望向落地窗外那一片猶如綠色穹頂的樹木。
「許久沒來你住處,這片落羽杉倒是長勢喜人。」
寧商羽聞言,掀起眼皮淡然地看過去。
容伽禮未進門時就觀賞了一眼,當下便問:「裡面有新種植的麼?」
這個問題,很容易回答,卻讓寧商羽想起了一些過往。
只有關係極其親近之人,才知曉這片落羽杉是他親手種植,而種下的起因,是在還很年幼之時。
寧琛啟還活著。他掌管家族公務非常繁忙,除了要時常陪伴妻子白音珂到處參加音樂展演外,只有小一部分的時間才能分出來教導獨子。
「這叫落羽杉。」寧琛啟剛從外面應酬歸家,西裝革履,寬肩披著件黑色大衣,為寧商羽帶來了一份小樹苗禮物。
寧商羽站得很直,與父親神似的琥珀眼抬起。
他沒伸出手去接,倒是寧琛啟緩緩單膝蹲下,平視著,將小樹苗遞到身前:「商羽,從今天起,答應爸爸,當你心生欲望時,便親手種植下一棵落羽杉。」=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7_b/bjZR0.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