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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商羽在光下輪廓猶如雕琢的臉上還有細小的絨毛,可呈現出的表情將天生的冷漠展現得很直觀:「為什麼?」

寧琛啟說:「這世間欲望分形形色色很多種,就像一顆種子,會在心底最陰暗之處破土而出,爸爸不希望你將來滿身滿骨都是深重的權力欲,商羽,你要學會克制它。」

寧商羽還是太小,待在寧家就像是一頭幼獅,克制不了骨子裡帶來的獸王本能,會用琥珀色眼瞳好奇地打量著攻城略地的盛年獅群,偶爾,也會暴露出頂級掠食者才有的勃勃野心,對於權力有著天然的渴望。

寧琛啟希望借用落羽杉,把這股鮮活的生機通過親手種植的方式,注入到他生命里。

這也是寧商羽從猶如極端節制的禁慾者親生父親身上學到的第一堂課,他當晚,在寧琛啟陪同之下,親手種植了人生中一棵落羽杉。

寧琛啟眉目盡展,低問他:「這棵,代表的是什麼?」

「是你。」寧商羽學會克制的第一件事,是從對父母的情感開始。他生性傲慢,卻很少情緒化,壓根無所謂寧琛啟把家族的繁榮和白音珂排在前面,而對他的降生,更像是未來繼承權柄的一個血脈相連的工具而已。

……

寧商羽許久沒有新種植落羽杉。

現在那片養在天然水源湖泊旁的都已經變成高聳參天的綠樹,偶爾被陽光或是月光照映著,斑駁的樹蔭偶爾也會悄無聲息地吞噬進室內的一切。

兩人在樓下議事結束。

已經是天亮之後,容伽禮談完就走,倒不是急著回去補覺修身養性,而是私人行程里有一項至關重要的,要親自去接劇組拍戲的妻子路汐。

待奢華寬敞的客廳無旁人,逐漸地歸於平靜。

寧商羽也起身上樓。

他進主臥,看到林稚水還躲在被窩裡沉睡,光從明淨的玻璃透進,繼而,在她壓在床沿的腳踝灑落一片金色碎片,那骨骼細,皮膚太白,就顯得上面被之前掐得泛紅的淤青更鮮目。

寧商羽細觀片刻,才慢條斯理地將纏著她的被子掀開。

林稚水下意識縮了縮,卻躲不開那股籠罩全身的濃郁冷杉氣味,沒過幾秒,眉心擰緊了起來,是被折騰醒的。

寧商羽手掌從腰間摩擦的觸感尤為清晰,每一次都把她壓到分毫不留地的程度……

逐漸地,那些艷色旖旎的記憶就復甦了,林稚水初醒的一把嗓子,軟乎細啞著:「寧商羽,做睡又做醒,你該不會還在淺嘗輒止階段吧?」

她太缺乏這方面經驗了,完全不知全世界是不是都這樣?

從未想過。

第一次實踐就被做得這麼慘烈……

「這是最後階段。」寧商羽語調很有哄人玩的嫌疑,落在她耳中已經沒了可信度,卻還要附在耳畔道:「放輕鬆,讓我感受一下你體溫,有沒有還在低燒。」

林稚水心想不是有體溫計麼,非得用他的代勞?

她唇齒間漫不出字來,被那股又難熬又爽的感覺激到了腦海神經,也不知魂兒飄飄渺渺了多久。

寧商羽這次進行的實踐課程很漫長,漫長到了落地窗外天氣突變,明媚的陽光被一陣烏雲急雨給覆蓋。

那滴滴細雨滋養著落羽杉,忽而又變成狂風暴雨一樣砸下來。

林稚水被擺成伏在了寬大枕頭,恰好仰頭能注視著外面這幕,竟在心底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自己就猶如正在發芽的嫩葉,也同樣被這陣雨水猛烈拍打的顫顫巍巍。

雨勢停歇了。

寧商羽的實踐課程也中場休息,抱她去浴室清潔一番,等全身酸痛不堪的林稚水被放在水溫舒適的浴缸里時,緊閉的卷翹睫毛驀然睜開,問出一句:「你是把我當藥劑嗎?」

她音調很輕,卻掩不住地想要較真意味。

昨晚被酒精影響下停止運轉了頭腦,否則林稚水早就想問了,一回家又被他做迷糊了,豈料一大清早,又反而被做清醒了。

林稚水還睜著沒休息好而微紅的眼眸看向站在浴缸邊緣的寧商羽,對視著他。

藥劑二字。

並沒有讓寧商羽俊美的面容有什麼細微變化,下秒,神色自若的反問:「誰家藥劑,天天被伺候?」

就眼下正應景。

林稚水只需要癱軟地躺著不動,從頭髮絲到白皙腳指頭都是寧商羽親自服務的,把她里里外外清潔到位。

等重新裹著絲質的浴巾抱出來,她舌尖停滯許久的話,又說:「那你真的有那個嗎?」

寧商羽把她放回床上,正面不改色地查驗有沒有細微的傷口,長指撥弄了會,明顯能感覺到林稚水逐漸緊張起來。才抬起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哪個?」

藥劑都明面上問了,怎麼可能聽不明白?

林稚水忽然悟到,他非得逼自己把字說出口,一霎的猶豫後,她下意識去抓他手臂,指甲觸及,才發現那肌肉蓬勃的線條早已經殘留有很多道鮮紅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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