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抬指,被先前心理和感官遭受到的雙重刺激下,已然沒了什麼力氣。
寧商羽嘴角勾著,再次重複低問:「壞學生,記住多少了?」
林稚水唇微張著,有點兒不服氣地想跟他善辯一番,她是好學生,自幼在學習上極具天賦,林家聘請的那些名師登門教學時,都是真情實感的誇讚她腦子好用。
可腦子遲鈍地意識到寧商羽的教學內容後,她的音斷了,眼尾的餘光也開始飄忽不停,仿佛不想正面被檢驗學到的啟蒙知識。
倏地,寧商羽將她抱起,離開了這個壓出痕跡的沙發。
「等等。」林稚水額外緊張,柔順地覆在他肩窩小小聲說:「那個掉了,會被看到……」
先前寧商羽也懶得脫,直接撕爛,絲緞材質的小布料哪裡經得住他那雙手,便無人在意般被扔在了沙發縫隙里。
幸好林稚水臨時想起來,避免了一次待管家清潔角落時的尷尬事故。
被撕爛的小布料最終扔在了浴室的垃圾桶里。
也是它最後歸宿。
而林稚水此刻的歸宿是雪白蓬鬆的被子裡,在寧商羽熱息逐漸濃烈的懷裡,他把那件黑色浴袍一併扔在地毯華美的床尾處。
臥室非常安靜,落地窗外頭的日光將他背部鍍著碎金,俯首下來時,陰影又一片,林稚水莫名不敢去看他,側過臉蛋黏著枕頭,不由自主斂住微弱呼吸。
其實早在她暗中觀察到那抑制劑逐步減少,到最後一支獨苗苗都使用掉時,而寧商羽的出差行程卻尚未結束,便隱隱有了預感。
他會在離開比弗利山莊之前,跟她做一場的。
而按道理昨天他拿鼻樑,今日又用唇舌,林稚水身為享受到的一方是沒有理由拒絕繼續下去的,心裡雖這般安撫自己緊張的心臟。
可才剛剛開始,她就受不了,身體肌膚的溫度攀升到比烈日更灼幾分,眼淚湧出來:「為什麼……第二次了,還這樣疼。」
寧商羽紋絲不動,驕矜的俊美面目保持一派沉著:「我少進去點。」
什麼?
什麼叫少進去點?!
難不成他一直都留有餘地,從未全部過?!!
林稚水錶情被這話震驚到了,一時分不清該關注當下,還是去回憶上次的細枝末節,脆弱易碎的心臟壓根撐不住那股強烈力量感,想逃離,可腰肢和腳踝猶如被無形中巨獸的尾巴危險的圈套住。
她陷在被褥間無助地抱著寧商羽的肩膀,臉頰邊緣被淚浸得多了,便開始跟過敏似的泛起紅,「到底進去了多少,我怎麼感覺不太好,寧商羽,我有點怕,你不要這樣……」
室內都是林稚水的抽泣聲。
她性子一直都是這樣憐憫坦蕩又敢於坦露自己的畏懼,而從靈魂到身體都太乾淨到了毫無雜質,一丁點兒喜怒哀樂便能清晰浮於表面,讓人瞧個明白。
先是求饒又抽泣,後來見對看起來好危險的寧商羽壓根不管用,僅僅思考了會兒可憐兮兮的處境,就開始自救,在他耳畔說:「餵我一點酒吧,什麼酒都可以,只要濃度夠烈,求求了。」
寧商羽側首,緩慢地吻了她的唇,伸臂把她的手抓起,往下:「這點長度,你要學會承受。」
林稚水閉著眼被迫測量了一把,他十分克制,全程都極具忍耐力地拉開了不少距離。
……
……
她那小巧柔軟的一片肉還是破了皮,雖然寧商羽嘴下留情,可那個異常兇悍的地方卻沒有留情,只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慘兮兮的。
等他去浴室洗完澡出來,隨意裹著一件浴巾,恰好愈發明亮的太陽光線把那張雕塑般完美的驕矜面容線條、輪廓、鋒利稜角都覆蓋得濃墨重彩至極,也非常醒目。
林稚水那雙哭過的眼狠狠記住了這個罪魁禍首,然後就不看他了,埋在枕頭裡,仿佛隨時隨地能斷了氣似的。
寧商羽步入過來抱她,也被冷漠對待,他嘴唇驟然輕觸了下那發間露出的纖細側頸,故意問:「氣性這麼大?」
林稚水冷漠他,就要單方面挨親,先是側頸又到了耳朵尖,最終忍不住出聲:「氣性再大也沒你大!」
寧商羽微不可見地挑了眉峰,把她軟乎乎的身子輕而易舉就抱懷裡,繼而,走到窗邊的沙發坐下,被陽光照著,林稚水冰涼的皮膚恢復正常溫度,似乎舒服了點兒。
但是窩在他這裡,浴巾下鋒芒實在過盛,又有點兒坐立難安。
林稚水想到此,決定正視兩人嚴重不匹配的問題,直接開口問:「你是不是有三分之二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