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靜靜的坐在床沿,等了十分鐘左右,應詩賢回了:「奇了怪,崔教授一整日都沒有待在研究所,他助理也聯繫不上人。」
「崔伯伯是從不會拒絕接我電話的。」林稚水口氣輕柔,透著篤定的意味:「我給他打了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狀態,應姐姐,請你派人到處找找,今晚務必要找到。」
寧氏的科研核心團隊才通過崔岱雲的考核,人就不見蹤影了。
她很難不起疑心把兩者聯繫到一起。
林稚水甚至懷疑是競爭對手秦家暗中做了什麼,直接把崔岱雲綁走關禁閉到了某個秘密研究所,逼他跟外界切斷聯繫搞科研。
思及此,她腦袋裡嗡嗡的,猶如小動物最天然的嗅覺般,一向預感極准,早在好幾年前林曦光還未跟楚家聯姻,有一樁醫療供應鏈的生意要重新洽談,前往深城見合作方。
林稚水莫名覺得心裡像火燒似的,孱弱的身體被燒到頂,本能地想留住林曦光,阻止她走出老宅那兩扇格外看著高聳的大門……
而林曦光看她一副病怏怏起來的小模樣,心中牽掛而擱淺了行程。
後來很久很久之後,才得知那個合作方看著外表斯文君子風度,其實暗地裡又是個性格偏執變態受虐狂,看中的不是生意上的合作,是想伏在地上給林曦光當狗的。
一整晚,林稚水抱著枕頭躺在床上都沒怎麼睡,她在心裡惦記著這事,直到快凌晨五點時分,港區那邊還沒傳來消息,再也忍不住坐了起來。
她把寧商羽從禁言中解除,撥了個電話過去。
一個兩個三個……直到第十個後,屏幕終於顯示通話中,沒等他說話,林稚水先語氣中透著點委屈:「你為什麼不接?」
寧商羽出差在外,後半夜才結束完工作,歇息下沒大半個小時便被她驚擾睡眠,長指不輕不重地揉了下眉骨,喉嚨溢出的嗓音透著明顯初醒的沙啞意味:「剛醒。」
林稚水又一句直直砸了過來:「我現在要回港區。」
她呼吸聲雖細微,卻仿佛比平時急促許些,寧商羽敏銳地聽出林稚水突然鬧著回林家的異常行為,隨即低聲道:「你可以回,我派寧濯羽護送你。」
見寧商羽輕易就鬆口答應,並沒有過多約束她,林稚水心裡下意識對他的依賴感突然加倍,幾乎調整了好久呼吸,才正常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崔岱雲失聯了,我家今晚一直沒找到人,商羽,我必須親自回去找。」
林稚水也不知為何出了事,這通電話,不是打給媽媽和姐姐,而是莫名想打給寧商羽,特別是聽到他聲音後,隱忍了很久的情緒像從心底陡然湧上喉嚨似的。
即便已經儘量控制,用很平靜的聲音告知他。
當掛了電話,寧濯羽被臨時調遣過來,在半個小時以內迅速趕到時,林稚水已經換了一身簡單長裙站在別墅門前,正垂眼安靜看著駛停在台階下方的車子,又莫名的,心底對寧商羽那股出於朝夕相處下建立起來的依賴感再次滋生了許些別樣的情愫。
只是她當下靜不下心去琢磨,都滿心想著崔岱雲的安危。
寧濯羽顯然是徹夜酒醉金迷去了,沾著濃郁的酒味還來不及消退,便看了眼林稚水,帶她往私人飛機走,距離刻意沒有挨得太久:
「我哥說,你要速回港區找林氏失聯的一個科研人員,有頭緒了麼?」
林稚水被晨霧薰染過的臉頰皮膚像白膩的瓷,也沒什麼血色,表情好在很平靜:「崔岱雲無父無母無妻無子,他大半生時間精力都投入科研事業里了,平時不是在家裡就是研究所……」
私人機內部恆溫,寧濯羽先脫去西裝外套,隨意捲起袖子,又看了一眼走到沙發坐下在慢慢琢磨的林稚水,他漫不經心道:「這種人老實死板,難怪秦家拋出利益也挖不動。」
林稚水沒有反駁這話,而是抿了下唇說:「秦熠安先前不可能用利益驅使的動他,崔岱雲物質欲極低也節省,一直堅持獨居在老舊居民樓,說這是我父親當年給他安家之處,是他。」
話突然斷了。
寧濯羽一邊刷手機,查看港區那邊的寧氏家族人手有沒有消息,一邊豎著耳聽,卻發現林稚水怔了下,沒繼續往下說,便問:「他什麼?」
林稚水回過神,腦海中忘了方才未說完的話,卻間接猛然想起件事:「我父親的墓園,崔岱雲除了研究所和回家,最常去的就是這裡。」
倘若崔岱雲沒有被綁走,是屬於正常失聯的話,很可能在這裡尋到人。
待抵達港區。
頭頂烏雲一片,起了雷,又下起了陣雨,淅淅瀝瀝地持續到林稚水帶寧濯羽來到一處地段靜謐而莊嚴的墓園。
這兒離海岸很近,除了種植高聳茂盛的濃綠樹木外,修建得猶如藝術的紀念殿堂般精美,四下目及之處都是一些大理石雕塑,長期更是有固定的人清掃和維護花花草草,氛圍也不壓抑,反而有股聖潔的氣息。
林稚水腳步很平靜地從一座座墓碑前經過,最後止步於了一座珊瑚雕塑的墓碑前,將斷未斷的水線在視野中落下,猶如珠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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