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僵住身子,胸口的心率卻緩慢地加快了。
然而就在這瞬間,她被腦海中的猜測完全支配著猶如安靜木偶似的肢體,已經迫不及待地轉過去朝台階前方看過去。
緊接著,那清透水光的瞳仁驟然縮緊,看到了寧商羽就站在幾階之下的地方,一襲薄綢高級的鋒利西裝,襯得修長身形在夜色的霧靄絮繞下顯得朦朧又深邃。
像是夢,一場白日陷入進去尚未醒來的美夢。
林稚水突然感到微微顫抖的眼尾酸澀起來,好似被烈火燒了一下,慢慢地,連帶眼眶都浸滿了那股熱意。
她站著不知道怎麼走路了。
直到寧商羽從容不迫地先邁上台階,隨著距離拉近,他俊美的面容愈發清晰,不再被夜霧籠罩。
下秒,那掌控著權力天平的修長手指觸碰到了林稚水觸感冰涼的臉蛋,溫柔臨摹一樣,沿著輪廓漫不經心地滑到了眼尾處,最後揉了揉那紅痣:「見到我,你好像很不開心?」
林稚水的眼尾紅痣都快被揉哭一樣,她直勾勾盯著近在咫尺的寧商羽,沒否認也沒默認什麼,唇間動了動,又把說出每一個字都很輕很輕:「我在曬月光,誰讓你突然出現驚擾到我了,寧商羽……我,我恨死你了。」
寧商羽收斂眼底的笑痕,說:「恨我?那我走好不好?」
見他要轉身的樣子,林稚水一驚,在身體本能驅使下去抓住他衣袖露出的腕骨,指尖用力到了仿佛在說你敢!
她抓住了人就決意不會放,語氣很兇控訴:「你來了又走,就是為了討一句恨嗎?」
「林稚水。」寧商羽語調變低、變輕緩叫她,並沒有擺脫她紅潤的手指,哪怕這點力氣雖像撓痒痒似的,卻突然間,非常強勢有力的反扣在了手掌心裡。
再度對視上林稚水脆弱又茫然的眼眸。
寧商羽俯首而來,俊美鋒利的五官倏然更近在咫尺,笑意從琥珀色的眼底逐漸融到了嘴唇,又通過吻,落到了她的心口上。
以及,伴隨著寧商羽字字清晰的一句:「我是來跟你結婚的。」
……
林稚水鼻尖先是聞到了熟悉的冷杉氣息,緊接著心臟被寧商羽的話緊緊攥住了,她險些身子劇烈地晃動,都堪堪站不穩。
下秒,腰肢順勢被寧商羽手臂緊緊抱了過去。
然而他的吻卻是很溫柔,像隔著千里迢迢的山水般,流淌到了她唇齒間,將那僵硬的緊繃身體都慢慢放鬆下來。
只需要一個擁抱和一個吻,林稚水連浮躁了整日的心緒都被安撫好了。
她也抬起手,去環抱他的腰身,下意識將環得緊一些。
片刻後。
隨著逐漸浮現在雲層的微弱天光模糊了夜限,寧商羽指腹在她唇角摩挲了幾下,低語的話,既像是索要,也像是極具壓迫感的占有:「願意麼?」
「願意。」林稚水下意識輕輕回應了過去,又靜兩秒,她輕眨著眼,很認真地說:「結婚這個要經過我媽媽的首肯。」
寧商羽似乎也認可她處於尊重想告知一下身為母親的盛明瓔,不過他卻是為了結婚順利辦理流程:「按照港區婚姻法規,確是要經過她……」
林稚水雖已經成年,卻還不足二十一周歲。
倘若想在港區地界跟寧商羽合法領證,必須由盛明瓔這個法律上的監護人書面同意。
凌晨近五點。
寧商羽的突然造訪,直接驚醒了整個林家上上下下全部的人,客廳燈火通明,而阿泱阿琴阿瞞三人把坐在沙發上的林稚水圍成一團,瘋狂地比劃著名。
「寧商羽這回真成我們家二姑爺啦?」
「善善怎麼第一個知道他來家裡的,你不是睡著了嗎?」
「善善一整天都沒胃口,要不要阿瞞給你煮點吃的?」
「善善……」
林稚水眼睛要看不過來了,便舉起貓咪布偶,伸出一根食指輕輕在肚子裡摁了幾下,然後喵嗚喵嗚喵嗚了起來。
阿琴倒是先彎起了笑意,最後比劃道:「菩薩庇佑。」
而此刻林稚水是餓了,畢竟白日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只知道睡覺,怎麼都喚不醒,這會兒心口滿了,小肚子卻空空的。
趁著寧商羽在樓上書房跟母親談結婚事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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