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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父親的意思,對我價值體現出的作用僅限於在床上,我是可以多留人片刻。」裴觀若說得平靜:「但你好像還搞不清楚啊,我的價值在床下。」

裴家的私生子女中,或許她不是能力最優秀的,卻毋庸置疑是公認最美的。

是那種艷若桃李又兼具清冷性格的美,不會有任何侵略感,又會讓男人像把她當成一朵菟絲花或是心意的胸針物件兒,點綴在西裝的領口處。

但裴觀若從不認為自己的價值,只能變現成一個隨手可棄的廉價裝飾物作用。

這也是裴以稀從小到大最厭惡她的一點,私生女裝清高,就該狠狠被懲罰:「你最好讓父親早點看到價值。」

話落後。

裴以稀直接轉身回房,可禁不住外面晨露的陣陣涼意。

裴觀若站在原地半響,才蹲了下來,並不是去揉被茶水燙到的腳踝,而是慢慢的撿起鵝卵石上的幾塊小碎片,等步入那扇暗紅色的門時,抬手扔到了垃圾桶。

她上樓,一進去就被裹著睡袍的陳寶翠拉住,憂心忡忡地說:「媽媽剛才躲窗戶下都看到了你又跟她起口舌爭執,若若,忍一忍吧。」

「沒必要忍了。」裴觀若反握住母親的手:「我接下去寧家這個任務,事成,父親答應放你自由,事敗,裴以稀只會變本加厲讓我們的生存處境更糟。」

陳寶翠給裴胤當了大半生嬌艷無辜的金絲雀,從未敢幻想過,還能逃離裴家這座固若金湯的牢籠,她怕裴觀若被欺騙,頗為軟弱無力地哽咽起來:「是媽媽年輕時貪慕虛榮,才會天真以為你父親是救世主,被他花言巧語給哄騙進了這裡……」

這個小閣樓住著不止一位像陳寶翠這樣身世可憐無依無靠的美麗女人,她們被裴胤精心栽植在了這裡,又無情冷酷地看著她們吐蕊或凋謝。

如果老宅來貴客了,便會憑著對方私下的審美癖好,從中粗暴折下一枝,放進玻璃花瓶中送入客人的房間。

陳寶翠年輕時替裴胤斡旋家族生意,遊走於一群中年男性商人之間談笑風生,後來二十來年的光陰過去,她這朵菟絲花老了,歲月終將敗掉了這個被世界黑暗摧殘得粉身碎骨的美人。

而小的菟絲花又在這片土壤里搖曳生姿成長了起來。

陳寶翠護不住自己,也沒有能力護住女兒:「若若,你不要再成為裴胤手中一枚棋子了,你逃吧,逃到國外去!」

「逃不掉的。」裴觀若早就看清裴胤禁錮私生子女的狠辣手段,哪怕逃到天涯海角,都會被裴家派人抓回來以儆效尤,所以她要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拿昂貴的代價來換取……

裴觀若平靜說道:「寧家的任務也是我自願主動到父親面前爭取來的,媽媽,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半年之內,最短三個月,我會帶你過上新的人生。」

陳寶翠淚水無聲地划過憔悴臉上酒窩的小紅痣,她如今沒了貌美的胭脂皮相,灰白一片,也就這顆痣,是紅艷的:「那媽媽能為你做什麼?」

「好好待在家裡,我可能會很忙,不能定期回來陪你。」裴觀若提醒性格軟弱的母親,「如果父親來試探你口風,只要沒有嚴刑逼供,就咬死什麼都不知道。」

「若若,什麼意思?」

天光穿透不過嚴絲合縫貼到玻璃窗口的厚重帘子,裴觀若表情隱在沉寂暗影里,聲音微啞:「我上的不是寧商羽的床。」

林稚水一醒來,剛從寧商羽的床下來。

她卷翹的睫毛微微合著,還在和迷糊的睡意做著微弱抗爭,直到去浴室洗漱一番,水龍頭流淌下的冷水總算是把臉給拍清醒了。

之後,林稚水按部就班下樓吃早飯。

寧商羽已經事業心極重的出門了,不知道幾點走的,她睡得更體力耗盡昏厥過去一樣,也沒有半點兒印象了。

想到這,林稚水握著精緻勺子的手指一僵,不免就聯想到寧商羽充滿滾燙熱度的手掌,繼而,感覺裙擺下羊脂玉般白皙的腿側就更被什麼毛茸茸尾巴滑過似的,有一點癢意。

不能再流水了!

林稚水暗暗告誡自己,儘量保持心平氣和,不去想昨晚在湖泊旁發生的一切。

恰好這時桌旁,手機突然響起,她看是寧濯羽,便淡定劃開了免提。

寧濯羽掐著點來問:「昨晚你回家後,跟我哥二人世界過得怎麼樣?」

林稚水語氣輕飄飄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威逼利誘完了就當小垃圾扔是吧?」寧濯羽的高潔品德頃刻間變成成討伐型人格,懶洋洋的語調開始快速細數她的行為:「陪你酒醉金迷又召一堆頂級男模,還冒著生命危險透露了這麼大一個秘密給你,你竟然剋扣我的知情權?」

這一刻,寧濯羽感覺自己不是寧商羽的奴隸了。

分明是林稚水面前毫無人權的低種姓小奴隸。

電話這邊,林稚水白皙指尖撐額頭,差點兒沒憋住笑意。

緊接著她清清嗓子,說:「他不要鮮花蛋糕禮物,那我又不是愛強人所難之人,我很尊重他人意願的,所以就陪他看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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