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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水輕聲安慰她:「會沒事的,你身上還有哪裡痛嗎?」

裴以稀指了下流血的額頭,緊接著,略有些昏沉又疲倦地繼續蜷縮在一處不吭聲了。

林稚水想她估計有點輕微腦震盪,好在這裡的地段雖不是繁華市中心,卻有家醫院離得很近,等到了目的地,她拿出羊絨毯子又輕又軟的包裹住裴以稀,說:「下車吧,我帶你去看看醫生。」

裴以稀猶如暈得很,沒骨頭似的依附在她攙扶著自己的手上,真白啊,天色越黑,就襯得林稚水聖潔的像是滴水不沾的羊脂玉。

甚至,她的存在,連空氣都是清澈的,這或許就是美人自帶的氣場。

裴以稀全程乖巧懂事跟著走,杏眼頻繁望著林稚水那張美麗柔和的臉蛋,充滿了依賴般說:「姐姐,你真善良。」

「以後出門記得帶點保鏢,知道嗎?」林稚水當她面,淡淡吩咐隨行的一眾訓練有素保鏢把二樓清場,姿態極為的心平氣和,甚至有幾分溫柔說教的意味:「我也不願被限制自由,可在外如果出現一些小意外,後悔也為時已晚了。」

裴以稀點點頭:「我會好好記住姐姐的話。」

「真乖。」林稚水話音落,抬手推進了醫務室的門。

隨著風捲入,薄紗窗簾在整潔無人的室內飄動,醫護人員還未過來,她讓裴以稀坐到棉白的單人擔架床上,說:「等會包紮完後,會有人送你安全回家。」

「你要走嗎?」裴以稀控制不住細細啜泣起來:「我不敢一個人待在陌生的醫院,你帶我走吧,求求了,姐姐,我跟你走好不好。」

林稚水說:「看完醫生,你就能回家了。」

裴以稀伸手抓緊了她袖口,仿佛牙關都在發顫:「我不想回家,我想跟姐姐走。」

半晌,林稚水輕輕嘆了氣:「要跟我走,那你先聽話躺下,我幫你消毒清理一下額頭的傷口。」

裴以稀下秒就躺好,手腕搭在旗袍的腰間,規規矩矩地沒有動。

只是略側頭,看著白熾燈下的林稚水正從身旁手推車裡拿出醫用工具,亮得刺眼的光線反襯得她側臉、脖頸和腕間露出的細長手指都冷白一片。

緊接著,林稚水拿起了折射出銀色薄光的手術鑷,腳步略靠近,彎下腰:「別怕,一點都不疼的。」

「姐姐,清理傷口不應該用棉簽沾點消毒水嗎?」裴以稀清秀的眉頭緊皺,想提醒她是不是步驟弄錯了,剛想動,卻驟然被掐住了喉嚨:「姐……姐姐你幹嘛?」

林稚水淺紅的唇角彎起弧度,聲音像一道柔光拂過:「別動啊,小心手術鑷插破你的眼球。」

裴以稀的肩胛骨度秒如年緊貼著床單快出汗,微微顫抖的視線,盯緊了那直逼左眼的尖銳之物,但林稚水並沒有下一步。

氣氛無聲寂靜。

直到林稚水錶情極冷下:「裴小姐,你以為演出一副白痴的樣子就能輕易矇騙過關嗎?」

她不好騙啊,裴以稀卸掉膽怯柔弱的面具,如同嘆息說:「我演技不好嗎?」

林稚水說:「很差勁。」

「好吧。」裴以稀接受了自己這個拙劣演技,又眨了眨睫毛:「枉費我自降年齡白叫了你這麼多聲姐姐,寧太太還真是一點兒都不領情,別動怒嘛,我製造這場車禍現場,只是想跟你交給朋友啊。」

「第一次交朋友就想跟人回家,裴小姐太沒禮貌了。」林稚水語氣平靜地指出關鍵點,早在路上時,她近距離觀察過裴以稀額頭的傷口是真的,也確實狠得下手。

而把外表偽裝得那麼逼真,可話卻漏洞百出,出身在深城裴家那種無比殘酷環境下長大的,心思怎麼可能真單純?

又不是有智力障礙。

想用救命恩人這種關係與她牽絆上,這招想法固然不錯,林稚水卻沒有在外面亂撿小貓小狗回家的習慣。

繼而,她垂下眼望著裴以稀,表情很清冷:「你不是什麼討人喜歡的人,最好是有點自知之明,別亂出來交朋友。」

裴以稀笑了,聲音輕到有些殘忍地說:「你討厭我?可是你不敢真弄瞎我的眼睛,不是嗎?」

說著,倏地一抬頭。

林稚水皺了眉,眼疾手快地把手術鑷收起,也就極短的剎那間,幾乎是與裴以稀的睫毛摩擦而過。

裴以稀乘機擺脫她手指的禁錮,摸了一把喉嚨,冰涼的觸感仿佛還烙印在肌膚上,卻反而露出了無所謂的表情:「你前腳才扳倒依附寧老爺子的秦家,就算是你在敲山震虎,為了坐穩當家主母的位子示威用的,但為所欲為弄瞎裴家唯一的繼承人,怕是回去不好交代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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