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擇一塊小小的辦公地盤,選在離落地窗近些的絲絨沙發里,身子陷在裡頭,被真絲睡袍溫柔包裹的肩胛骨貼著靠枕,手心捧著平板,在查研究所近年培育出的珊瑚幼蟲資料,實際心思飄浮著。
不遠處的寬大書桌前,落地燈的暗黃光影暈染著寧商羽線條鋒利俊美的臉孔,他神色淡漠地處理著緊急郵件。
氣氛愈發寂靜的室內,能聽到袖子衣料擦到桌沿細微聲響,以及,呼吸聲,和偶爾林稚水極輕幅度地調整了一下窩著沙發的懶洋洋躺姿。
寧商羽處理到第三封時,抬起眼皮,看向了林稚水,她又換了個姿勢,改成側臥,清晰可見那身霜雪白的睡袍沿著後脖到小腿腳踝正整齊穿著,入目儘是白,僅用一條嫣紅色綢緞當腰帶束緊,無形中仿若平添了一抹艷痕。
寧商羽好整以暇地注視了三秒,又收回視線。
等回復到第四封郵件,他再度看過去,林稚水開始變得很安靜地貼著沙發,柔密的纖長睫毛也低低垂下,像前幾晚,可能過個一時片刻,她自己都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要不要回床上睡覺?」寧商羽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到她面前,「我抱你回去。」
林稚水正在專注想事情呢,指尖不自覺地在屏幕畫著圈圈,忽地,被他給驚擾到,略有點茫然抬起頭,「嗯?」
「夜色很晚了。」寧商羽低低靜靜注視著她。
林稚水下意識去看身側落地窗外,也還好,夜幕依稀透出灰藍的色調,她再去看牆角邊緣的華麗擺鐘,自然而然的說:「才八點多,也算很晚了嗎?」
「不晚嗎?」寧商羽溢出喉嚨的嗓音在氣氛下顯得分外低而清晰,又透著股理所應當的意味,仿佛只要他覺得晚,這個時間段就是該回房了。
林稚水腦子思緒的都是正經事,起先,是沒回味過來這是他想親近自己這副身子的深意,清透的眼瞳無辜盯著寧商羽,直到,那繞緊腰身的衣帶被男人修長的食指扯鬆了。
真絲的料子猶如薄霧,順著白得無瑕的肩頸無聲散開,盈雪似的弧度頃刻間躍著落地燈上碎金的光芒,帶著絲絲縷縷的灼意似的,沿至了彎曲的膝蓋往下,也非常直觀地坦露著。
寧商羽神色沉靜無波瀾,眼底的琥珀色卻比燈光,更濃烈幾分。
林稚水倏然緊縮起了心臟,雖不知哪兒招到他起了這方面的欲,但是寧商羽明明白白的暗示過於強烈,隨著影子無形地映下來,連帶那點兒光芒,也被他吞噬掉了。
……
暴雨是凌晨之前降的。
在環境昏暗的寬敞主臥內,林稚水猶如像深秋雨夜裡美麗卻脆弱的水生植物,埋在枕頭上的白淨眉心緊緊蹙起了,呼吸驚顫地,察覺到今晚的雨量暴增,仿佛要從高聳參天的落羽杉那面落地玻璃砸進來。
林稚水被浸著雨水,隨著轟隆一聲巨雷逐漸響個沒完,生理性的水珠也很快沿著眼尾淌下來,要沿著像湖泊般顏色深藍的真絲床單,流到外面去。
寧商羽胸膛起伏,附在她的耳畔安撫:「沒有用全部,放輕鬆。」
林稚水始終在忍耐,神智恍惚間聽這樣一說,也覺得外面雨勢好像輕了,可還未等鬆口氣……
陡地。
暴雨更猛然而用力地拍打進了猶如琉璃質地的落地窗。
是全部,分毫未藏的進來了。
水溫很高,林稚水頃刻間全身的白皙皮膚透著比眼尾痣還要紅的顏色,仰著濕潤的臉,眼眸含著茫然又懵懂幾秒的水汽:「好大。」
琉璃外的暴雨加驚雷,跟寧商羽的心臟跳動聲頻率是一致的。
都響得很大。
林稚水的薄弱心率完全跟不上節奏,在腦海中白茫茫一片時,手指鬆開枕頭,下意識地去握緊他的手臂,繼而,透粉的指甲在那烙印著那道長達20cm以上的黑色極簡直線刺青的性感肌理上面,反反覆覆地抓出觸目驚心的血痕來。
好像在跟這個罪大惡極的大壞人置氣似的。
寧商羽從容不迫地讓她撒氣,過會兒,更巨大的暴雨降下,低首貼著她臉頰,漆黑短髮幾分凌亂垂墜在額際,也把極盛的鋒利眉眼遮擋住了,看不清真實翻滾的情緒。
林稚水喜歡他露出完整額頭的樣子,俊美得哪怕三魂七魄都心甘情願被他攝走。
當即就沒忍住,把當她賞心悅目視線的幾縷頭髮,都向後攏,手指落在寧商羽額頭一直流連忘返沒移開,指尖微微帶著顫。
不是她有意要顫,是寧商羽偶爾的突如其來粗暴,也會引得她驚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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