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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被長房的水土精心供養緣故,段宜娉長大後,容貌舉止竟更像寧琛啟出身書香門第的母親。

所以寧徽詔私下非常寵愛她,給她無數珠寶財富,讓她無憂的居住在皇家宮殿般的巨大象牙塔里,甚至還為她擇了門上好的婚事。

但是這一切段宜娉在無可救藥的愛上了身份低微的男人後,都棄之了。

老宅外面暴雨,她的心也在雨里哭泣,披頭散髮的跪在地上求著:「爸爸,我沒錯,我只是想追求自己的愛情,我沒有錯……不,我錯了,爸,你寬恕我一次。」

寧徽詔坐在主位,明亮的燈光襯出了他面容神色毫無往日對她的溫情慈愛,反而近乎冷漠威儀至極。

段宜娉淚流不止:「我不是故意,那一刀,我是沖鄭宸大腿去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刺中的是他……」

「鄭宸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也是鄭家唯一獨子。」寧徽詔話語中的威嚴和失望,壓了下來:「你跟人私奔,先是不顧鄭家顏面,又讓鄭家斷子絕孫,我怎麼寬恕你?」

段宜娉膝蓋久久僵直跪著,身子卻瑟瑟發抖的冷得厲害,想像小時候,去抱住寧徽詔的褲腳,又心生膽怯了起來。

氣氛逐漸凝固,外邊雨聲潑著,仿佛要潑碎這漆黑寒冷的夜。

直到寧琛啟高大身影出現,將黑色呢子大衣遞給緊跟其後的秘書,讓他們在門外候著,繼而,緩步走到了燈火通明的大堂前,將滿身狼狽的段宜娉扶起來,「好了,跟父親認了錯,回房去好好睡一覺。」

段宜娉看到他,眼淚刷刷地掉:「大哥。」

寧徽詔沉聲問:「鄭家如今什麼局勢?」

「鄭宸性命無礙,難有子嗣。」寧琛啟今晚正是從鄭家歸來,斂著沉靜眉目說:「事已發生,鄭家不要寧氏給予的補償,要宜娉履行婚約,風風光光嫁過去。」

段宜娉呆住。

而寧徽詔若有所思道:「如果不結親,日後就結仇了,這事本來是我們寧家不占理,再怎麼也不該斷人子孫後代……」

鄭宸如今身軀殘破,將來更別想迎娶到門當戶對的世家千金。

鄭家還要段宜娉嫁,明面上,確實是上上之策。

但是段宜娉始終不願嫁,發白的手指緊緊抓住寧琛啟的西裝,不停地抖:「大哥,我不愛他,我……我另有所愛,我真嫁給鄭宸就真的一生都不得自由了,我會被困死在冷冰冰的鄭家,我不想當一個擺在家裡的死物,我會死的。」

這番尋死膩活的話,無疑是惹得坐在主位的寧徽詔震怒:「你為了一個外面的無名之輩不嫁,寧家也留不得你。」

段宜娉絕不嫁:「我情願不當寧家女兒,也不會嫁給一個不愛的人。」

寧徽詔氣極反笑:「好啊。」

他將茶桌旁的懷表砸向在了段宜娉腳邊,玻璃碎片濺了一地,就像是父女多年感情,錶盤上斷裂的時針永遠停止在了凌晨十二點一分。

寧徽詔把段宜娉逐出了家門。

外面的雨昏天黑地下得極大,寧琛啟親自送她出門,安排了連夜遠走高飛的車輛和在外安身養命的一份巨額錢財。他身影高大挺拔,猶如風雨中不可撼動的樹,略略沉默了一會說:「今夜一別,我們兄妹緣分已盡,宜娉,寧家放你自由,也需要給鄭家一個表態。」

從今往後,寧家乃至長房一脈都不會再庇佑她了。

段宜娉眼淚湧上來,緊緊抓住寧琛啟冰冷的衣角:「我知道,大哥身為家族掌權人,對我已經夠厚待了,是我的錯,能不能留一物給我,日後作為懷念……」

寧琛啟從西裝內襯摸出紅寶石的族徽懷表,他這一輩的,只要是寧氏子弟,都效仿寧徽詔,有隨身攜帶此物的習慣。

段宜娉接了過來,手心收攏好。

她會把大哥的照片鑲在這懷表里,日夜不離身,就當續了兄妹情誼。

隨後,車門被寧琛啟伸手關上,段宜娉依舊流著淚坐在車廂內,孤注一擲的拋棄身份,選擇了那個讓她人生輸得一敗塗地的摯愛男人,直到透過車玻璃再也看不到雨幕中那座生活了二十年的老宅,頭頂上的黑天,久久都沒有亮的徵兆。

回憶漸止。

寧徽詔渾濁的雙眼有淚:「宜娉拿著你父親給予的錢財,跟那男人私奔到了一個風景很好的小城市生活,一開始她婚姻還算幸福,後來等懷上惟羽後,那男人就開始暴露本性,不僅把錢全部拿去做投資賠得血本無歸,還動手虐待她……」

段宜娉整個孕期經常被打得渾身遍體鱗傷,卻始終不願回寧家尋求幫助,等寧惟羽出生後,突然對著電視機學,開口叫了一聲爸爸。

段宜娉突然意識到,不能讓兒子跟這個陷入賭鬼思維一樣的男人扯上關係了。

她不讓幼小的寧惟羽學叫爸爸,瘋狂的想要徹底抹殺這個身份的存在,於是她於某個暴雨夜裡,帶著熟睡的孩子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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