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商羽太會攻城略地,況且也不知他那三倍衝擊力的藥效何時減退,是不是也要像之前一樣,長長久久維持一個月。
他試過全部,就不再淺嘗輒止了。
林稚水眉心緊蹙了一下,寧商羽就淺淺的來,眉心舒展一下,就力量感往極端的加。
到半夜,甚至還拿出了以前用的那種普通抑制藥劑,往手臂肌肉打了兩針。
與此同時,酒店的高級套房不再黑暗一片,璀璨奪目的水晶燈光灑在落地窗前真皮沙發處的兩人身上。
裴觀若已經穿戴整齊,溫柔地坐在寧惟羽的腿上,為他傷口上好藥。
寧惟羽不是那種符合寧氏家族那種傲慢鋒利的長相,像流水打磨出來的那種溫潤斯文一類,而襯衫下,與之相反的是那布滿陳舊傷痕的肌肉分明上半身。
一個天之驕子,哪來的這麼多傷?
裴觀若分神地想,指尖不禁停滯在了胸膛離心臟很近的位置,這道很深,大約四厘米長,應該是沒痊癒時又被撕裂,才會造成多少年了都淡不了。
「現在還痛嗎?」她問。
寧惟羽身上的疤痕都是流浪時被人毆打所致,無時無刻的灼燒著,一遍遍地在夜深人靜下提醒他這個私生子的身份。
沒有人,問過他痊癒了,還痛嗎?
他跟裴觀若對視,看到那逐漸地紅了的眼眶,發怔了幾秒,隨即去親她,引著她的手,碰到腹部那道:「很痛,這道疤是在天寒地凍的深夜,我到垃圾桶撿東西,被一個酒醉的男人抓住,他把我當成一隻可以虐待的流浪小畜生,拳腳相向後,又用玻璃碎片,劃破了我肚子。」
「這道。」他繼續引裴觀若的手,觸碰到了左側腰,緊挨著滾燙的皮膚:「是我抓耗子時,無意中走到了另一個流浪人的地盤,被他拿生鏽的水果刀刺了數下,沖命去的,但我就是死不了,耗子死了,我也不會死。」
他的每道自己縫合的傷都跟生存有關,把自己流浪成了野貓,沒東西吃就去抓耗子。
寧惟羽跟裴觀若細數完,低首,去嗅了嗅她指尖殘留的藥味:「還是第一次,有人處理這些傷口。」
裴觀若被生理性的淚水溢滿眼眶,連帶喉嚨也被堵住,許久都沒說話。
兩人以前在一起,寧惟羽都是西裝筆挺,只解皮帶,要麼就是在黑暗中進行,把她壓制在床墊里,手掌溫柔又透著危險性地扣著她後腦勺,那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而這次,她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到寧惟羽全身,給新傷塗藥時,順便把觸目驚心的舊傷也塗了。
寧惟羽看著她的淚水猶如一陣驟雨,把他多年壓抑的傷痛都快澆滅了,低聲問:「你在為我傷心嗎?觀若?」
裴觀若面對面坐在他腿上,迴避不了這股打量的視線。
她的傷心是真的,情卻是虛假的。
這些眼淚,一是為自己計劃被就此打亂,無法帶著母親逃離裴家而哭,二是,為寧惟羽這個註定的失敗者,假惺惺也掉一兩滴罷了。
裴觀若八面玲瓏的處世之道講究的是個好聚好散,不傷彼此情分,或許,哪天遇見了,也不至於陷入顏面難堪的境地。
今晚自是要竭盡全力把一朵解語花的功效發揮到底。
她好似天生懂得怎麼憐惜男人,無微不至替寧惟羽把西裝襯衫都穿好,紐扣也一粒粒的繫緊,將滿身的傷,都嚴絲合縫地隱藏起來了。
繼而,裴觀若又柔聲寬慰著寧惟羽:「你是寧琛啟的……兒子,兄弟之間再大的仇怨也抵不過血脈相連,老爺子又疼愛你,寧商羽坐在頭把椅上,肯定得有容人之度的。」
寧惟羽冷冷地勾起嘴角:「是麼。」
當然不是,我要是寧商羽,第一件事就把你碎屍萬段沉海,用來以儆效尤,讓你生沒有名分,死不入寧氏族譜,裴觀若內心這般想,但是面上溫柔:「先回老宅看看老爺子身體情況,我送你。」
先前兩人下了床,就默契是形同陌路的關係了。
而她這回體貼送人離開,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把外表看上去顯得陰鬱又高傲的寧惟羽好生送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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