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觀若看著她,彼此對視著。
「開庭時你可以保持沉默。」林稚水音色輕輕慢慢, 「我會讓律師將這場官司定義成你和寧惟羽正在自由戀愛產生的情感矛盾,只要你熬過去,我可以保證,裴胤很快就自顧不暇了……」
裴觀若心思敏銳捕捉到她字裡行間的暗示,眸光微閃了閃:「稚水。」
林稚水點到為止,兩人縱然坐在一張椅子上,可猶如隔著雲端和淤泥的遙遠距離。
她是想給身不由己的裴觀若機會,但是寧商羽更重要,他極具野心勃勃的商業布局不能有任何意外閃失。
這點,裴觀若也心如明鏡,充滿感激之外,她卻搖了搖頭:「我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被裴家當棄棋去控告寧惟羽要付出什麼,我做出選擇了,就應該承受代價。」
林稚水錶情沒有意外情緒,平平靜靜的。
裴觀若睫毛半掩,眼底呈現無聲無息的苦楚之後,也很好掩飾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最後,她從椅子站起,離開之前,又對依舊紋絲不動坐著的林稚水說:「我很幸運是你來代表寧氏接管這件事,寧太太,開庭在即,懇請你念及情分,一定不要對我心慈手軟。」
「好。」林稚水答應她,又說:「裴小姐,你可以提一個心愿,我會盡所能滿足你。」
「有朝一日……」裴觀若的聲音在走廊空間裡,更輕幾度,「裴家能像我日日夜夜無比期盼的那樣下場,我希望,你可以安置好我母親後半生的普通生活。」
林稚水輕輕點頭。
窗口外的雨幕已經漸小,裴觀若心知不能繼續久留下去,剛轉身走了兩步,又突然停頓了幾秒,回頭看了眼林稚水那雙充滿悲憫的美麗眼睛,沒有猶豫地輕輕落了一句:「在法庭上,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我會回答你。」
二十分鐘已過。
裴觀若佯裝什麼都沒發生地獨自回到候審室,那五名監視她舉動的保鏢卻不見蹤影,裴文濱當著父親的面,敢怒不敢言。
開庭時間到了。
眾人都坐在屬於自己的席位上,能被允許進場的媒體記者在扎堆在周圍高舉著頂級的高清攝像設備。
裴觀若在原告席安靜坐著。
一分鐘後,被指控的寧惟羽終於現身,他一身全套黑色西裝,打著領帶,俊漠的面容和袖口露出的被拷腕骨都有種燈光無法渲染的冷白色調。
在場無數人,寧惟羽眼神很深,精準地只盯著她,沒有移開過。
那晚上,裴觀若用眼淚捕獲了他,給他看身上的傷,像受驚的無辜小白兔般口口聲聲稱被裴家逼著上了另一個男人的床,遭受了接連幾日的殘暴虐待。
她柔弱的哭泣聲,讓寧惟羽莫名的保護欲瘋狂激上心頭。
他想殺了,那個染指了她的陌生男人。
後來裴觀若就動手撕碎了自己的衣裙,跌跌撞撞的跑到浴室去,擰開了浴缸的金屬水龍頭,拼命地用力清洗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仿佛洗乾淨了,一切都不復存在。
不多時,寧惟羽邁進浴缸里用臂膀緊緊抱住了她發抖的冰冷身體,用指腹,無比輕柔的擦拭去她淚痕:「沒關係的,我不在乎這個,觀若,以後你就留在我身邊。」
「我在乎。」裴觀若在他溫熱的懷抱里痛哭,一直絕望的哭:「寧惟羽,我出身不清白,我只想想清清白白跟你在一起,是我沒有保護好自己,對不對,對不起。」
她重複說了太多對不起,到最後,又主動吻住了寧惟羽,求他,要了自己。
寧惟羽想拿酒店備用的避孕用品,她也不讓,想讓他的溫度和液體,徹底洗去另一個男人的存在。
中途,裴觀若又開始掐住自己的咽喉,想就此毀掉自己。
寧惟羽只能用領帶把她手腕捆綁在床頭,繼而,又用瘋狂做的方式,讓她這具快碎掉的身體獲得安全感。
裴觀若要他證明。
她要寧惟羽親自用掐痕或是齒痕,去沖洗掉她身上的傷,最後,又要他把無名指上的銀色指環,放進去。
她說,只有寧惟羽的東西,才能有資格深深嵌入她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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