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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寧氏家族下場了,找不出真兇,裴觀若還是殺害裴胤的第一嫌疑人,難逃罪責。

裴嘉因依然能溫和姿態道:「寧太太,裴觀若有罪,卻不至死,她的死刑改判無期徒刑,這是寧家的態度。」

寧徽詔要救的是她腹中那個無辜的孩子。

這份證據,雖然不足以給她徹底洗清罪名,卻能讓她猶如涸轍之鮒的危難處境裡獲得一絲機會。

只要是無期徒刑,一切皆有可能。

畢竟這個案子疑點重重,就看律師怎麼去收集證據辯護了。

林稚水很慢笑了下,用極其冷淡的一張臉問他:「裴嘉因……嘉樹因枝條,琢玉良可寶,我想給你用這句詩詞取這個名字的人,一定很珍視你。」

裴嘉因雖不知她為何突然把話題移到這上面,卻坦蕩道:「是我母親取的,這也是我年幼時脫離裴家後,唯一僅剩的東西。」

林稚水問:「你為什麼要回來?」

「因為恨。」

裴嘉因斯斯文文地說:「裴家出去的每一個私生子女沒有不恨的,能逃離付出的代價太大,我母親羅曼,跟陳寶翠一樣,都是被裴胤長期獻祭給達官顯貴取樂的可憐女人。」

只是羅曼覺醒的早,心知繼續留在這個榮華富貴打造的籠里,會先被賣掉皮囊再賣掉靈魂,所以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豁出命打定主意要帶他一起走。

裴嘉因話頓幾秒,沒有迴避林稚水這雙平靜又天生憐憫的眼睛,「她走之前,正得寵,名下分到了裴家一些產業,後來為了帶我走,先是把這筆財富如數退回,還親自毀容又剁了一隻手。」

一個毀容又殘疾的瘋癲女人,對裴胤就徹底沒有利用價值了。

裴嘉因又道:「我是母親苦難的來源,她帶著我身無分文離開,沒了賴以生存的美貌,只能落魄到流落街頭乞討路人給予的一口飯吃,後來到港區,又因她是殘疾人,我們意外被一家慈善機構贊助了。」

林稚水聲音輕低,「慈善機構?」

「林氏慈善機構。」裴嘉因極好看的眉眼之間含笑,甘願把姿態處於下風:「我沒說錯的話,你母親盛明瓔女士,每一年三月二十一號都會以你名義往一家慈善機構捐款,來救助社會上的孤苦無依婦女孩童。」

盛明瓔是在為林稚水積德行善,她還未出生前就被醫學界地位權威的醫生斷定難以存活,後來多活一年,林家就為女兒多做一次善事。

整整到了她十八歲……而如今身為私募基金創始人的裴嘉因也受了這份恩澤十五年,至今羅曼依舊是居住在那家慈善機構的福利院裡做義工。

林稚水聽完,下意識地看向一玻璃牆之隔的寧商羽,他此刻西裝挺拔,被金色的光拂過,身影就像是一棵高大的落羽杉,略停兩秒,又轉眸問裴嘉因:「他知道嗎?」

「知道。」裴嘉因先前給寧商羽遞投名狀,主動把裴家百年基業獻上,連帶他的絕對忠誠,「我如果有所隱瞞,想必寧總吩咐秘書背調時也能查的一清二楚。」

林稚水重新打量了幾許裴嘉因,裴胤其實也有獨當一面的優秀子女,一個他,一個裴觀若,如果拼盡全力為家族效力,裴家在深城地界還能持續強盛下去。

裴嘉因眉眼不如寧商羽那種攝人三魂七魄的鋒利好看,卻含著溫潤亮光時,尤其乾淨,繼而,在她靜到透著微妙的壓迫感視線下,親自為她涼掉的茶,重新換了一杯:

「寧太太,我會永遠忠誠於你和寧總。」

是四十三刀。

這個證據在開庭時公布於眾後,四下一時鴉雀無聲,唯有裴觀若晃了晃身形,在怔愣之餘,轉頭看向了代表裴家出席的一群人。

她沒有提供假供詞。

這一刀,怎麼會無端多出來?

「是我。」

倏地間,齊純芝穿著一身絲綢質地的殷紅旗袍站了出來,而位於旁邊,裴文濱正驚訝裴家藏著哪個心狠的內鬼,猝不及防地,就看到自己母親起身了。

短短時間,眾人的視線全部都往這兒聚集,他心理壓力極大的伸手去扯著齊純芝衣角:「媽,你老糊塗了亂說什麼,快坐下。」

齊純芝沒給他任何眼神,說話輕聲慢調,無別的異樣:「裴胤最致命割喉那刀,是我補的。」

她補的。

裴觀若離開後,是她第一時間發現了書房的案發情況,進去後,目睹到裴胤正痙攣虛弱的倒在地板上,淋漓的鮮血就這麼沿著他身下蜿蜒到她的腳尖,他瞪大一隻驚怒交加的血絲眼球,拼命地想讓她去叫人。

齊純芝在門前僵站了十秒。

這整整十秒里,她閉上了眼冷靜地做出了選擇,又睜眼,抬手關上了書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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