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商羽靠在椅子上,一身西裝鋒利的模樣充滿攻擊性,語調沉靜的反問她:「你什麼時候給睡?」
林稚水眼眸垂了幾秒,注意點他修長過分的兩條腿敞開著,像是蟄伏良久的叢林黑蟒,毫不掩飾對她正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里。
她抿了抿淡紅色的唇,指尖在書桌上繞圈圈玩,將高級木質的冰冷溫度逐漸摩擦到了微燙,才恍然一樣停了瞬,還是不理他這話。
寧商羽耐心不足一分鐘,趁其不注意就把她抱了過來,剛剛好,軟軟的臀部對準著,隔著黑色布料,就坐在上面。
林稚水受驚似的連帶雙膝都猛地合攏起來,腳尖觸及不到地毯,剛要掙扎,忽而聽他用很平淡語氣說:「裴以稀死了。」
死了?
那個自幼就飼養羅威納惡犬的,把裴家一眾私生子當提線木偶玩的裴以稀,怎麼會輕易丟了性命?
林稚水訝然了片刻,顧不得從他懷裡下來,下意識伸手抱住他脖頸:「人為還是?」
「自殺。」寧商羽也是今晚臨時接到裴嘉因發來的匯報,裴以稀知道自己必敗無疑,而敗的下場可想而知。
她這一生都用狂躁變態的方式來宣洩著自己的恨:
一恨樣貌生得好平淡,偏偏那些出生不清白的私生子女都是生了副頂好的皮囊。
二恨她母親遺照還高高掛在裴家牆上,結果一個又一個風月場所的女人被風流倜儻的裴胤迎進門,生下一個又一個跟她血脈相連的孩子。
裴以稀從小人格就扭曲了,她任性欺辱了這些人整整二十年。
心裡很清楚,裴觀若第一個不會放過她。
寧商羽沒透露很多內情,也沒告訴林稚水,裴以稀是自我了斷,選擇吊在了自己母親的遺照前整整一夜,才被保鏢發現。
林稚水沒往下問,將柔軟腦袋安靜地靠在他這兒半響,落地窗外陰沉沉的,雪不知何時停了,可卻壓人心頭。
沉默了很長時間,她重新抬起頭,聲音輕輕說:「裴觀若最後一刀是沖裴胤喉嚨去,報陳寶翠的割喉之仇,如果裴以稀不選擇自殺,她應該會被裴觀若關一輩子……」
像裴家那些可憐的女人一樣,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小閣樓里。
林稚水情緒再度無端低落起來,不是為了裴以稀,只是覺得裴家沒有贏家,所有人都是裴胤利慾薰心算計下的犧牲品,被命運無情地推著走向不同的結局。
她眨著眼,看著近在咫尺寧商羽挺直的鼻樑露在暖黃色燈光里,忍不住委屈的問:「你能不能說一句好聽的話,哄哄我?」
「我還不夠哄你?」寧商羽低頭親她唇,「你想聽什麼?」
林稚水感知著他逐漸加深親吻,指尖下意識抵著他的肩膀西裝料子,又鬆開,再度攥得很緊,小聲喘著氣說:「你就簡單發個誓……我一生,都會對林稚水忠誠致死,不離不棄。」
「這一生不會有任何私生子女,婚生子的親生母親只能是林稚水。」
「林稚水要是不生,也不會背叛她的婚姻,去找別的女人。」
「你的權力財富都必須給你和林稚水共同的孩子繼承……不許有二心,如果違背誓言,就懲罰你日後天天都射嘶……不出來一滴。」
林稚水尾音斷斷續續了,是可憐兮兮的舌尖被他突然兇猛起來給咬的。
幾十秒後,微甜的血腥味在彼此間瀰漫開,寧商羽才倏忽在她唇間低問:「什麼才叫忠誠?過去,未來,寧商羽的原配妻子寧太太有且僅有一位,是港區林家林稚水,這樣夠麼?」
不夠的。
她清透如湖泊的眼睛透露出的意思很明顯,他還少說了一個。
寧商羽此生唯一摯愛,也必須是林稚水。
但是寧商羽也不知道是沒想起來,還是權力至上的野心家一向是愛把這類的詞彙屏蔽在心臟之外。
他不把誓言說完整來,林稚水就始終不會感到滿足,故意用屁股,碾壓了一會兒那充滿危險氣息的叢林黑蟒。
隔著西裝高級料子,逐漸地,發現濕意的顏色深重了些。
寧商羽長指掐著她的漂亮下巴尖,要她低頭看個清楚:「不止一滴。」
很多很多。
竟然被她貼貼蹭蹭的給坐出來了。
林稚水心臟的跳動聲倏地很大,距離這麼近,很明顯寧商羽都聽到了,他今晚一直都在對她釋放自己的吸引力,語調似笑非笑問:「還有很多,稚水,你要麼?」
第7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