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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砍了?

管家嘴巴張了會,難以掩飾面露出的震驚。

這些落羽杉都是早年寧商羽搬離老宅獨居後,也一併移植到湖泊旁的,每一棵樹都是從小樹苗開始,就被他親手種下。

無端地,怎麼全部要砍掉???

管家膽戰心驚地不敢多問,寧商羽已經徹底執掌大權,坐穩了那把椅子,他的話就相當於聖旨,是整個寧氏家族的天大規矩。

無人能有資格動搖一二。

一夜之間,暴雪過後,湖泊旁不再有落羽杉相伴。

管家以為這道四季都極其引人矚目的美景就這樣不復存在時,而更令他感到詫異的是,隔日,寧商羽全身西裝革履的就親自往湖泊旁種植下了一棵幼小的樹苗。

誰也不敢上前,只能站在遠遠地旁觀,他低垂著線條鋒利的面容,不緊不慢地將落羽杉放入選好的位置,又將一張墨跡濃的紙條捲起,塞入碧色玻璃瓶子內。

最後,筋骨勻長的手捧起泥土,指骨哪怕沾了點兒污點,也不損半分完美,慢慢的,玻璃瓶子連同稚嫩的樹根,都被他神色冷漠地埋藏了起來。

一天親手種植一棵落羽杉,時間流逝的很快,巨大的落地窗外又新生了一片。

林稚水也在港區居住了很久,她不回寧家,只要寧商羽允許,上上下下是沒有人會說什麼閒話,哪怕已經徹底放權的寧徽詔,都沒過問一句。

這段時間,寧濯羽遠赴海外出差途中,有落地這裡約她出去吃了一次飯。

順帶聊起等過完這個年,寧商羽的商業圖版就要更新了,他以個人名下的財富已經順利地完成了對舟隆港口的收購,以及手段強硬地收割了裴家的基業……

等年後正式的新聞公布,到時估計在國際上又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寧濯羽說的這些,林稚水全程很平平靜靜的傾聽,卻沒有流露出想回泗城的意思,哪怕她心知:

寧濯羽大老遠特意選港區落地,是想給她一個台階。

寧商羽不來帶她回去了。

最後這頓飯以寧濯羽挑食難伺候,光明正大的嫌棄這家餐廳的乳鴿沒有泗城乳鴿嫩,又在接待生敢怒不敢言的微笑注視下,慷慨大方地多付了三倍小費而結束。

一起離開時,林稚水想了想,又對寧濯羽很認真地說:「我還是覺得港區的乳鴿,比泗城的乳鴿嫩。」

寧濯羽不太服氣,當日回去時就給她空運了一箱冒著熱氣兒的乳鴿。

還連續空運了半個月。

這個家族本身基因裡帶來的傲慢勝負欲,簡直無人能敵。

居住在林家老宅的阿泱等人整個年底到春節都吃乳鴿吃到吐,紛紛委婉地暗示林稚水就承認一下泗城的乳鴿更嫩,免得大家都飽受寧濯羽的隔空投餵之苦。

林稚水偏不說。

心思細膩的阿泱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太多鴿子有負罪感,林稚水就沒有再去過廣場餵白鴿了,而是整日待在家裡下棋玩。

林稚水從書房抽屜的角落翻了一個水晶質地的棋盤出來,饒有興致的自己跟自己博弈,都跟不會膩似的。

轉眼天氣逐漸暖和,在家中靜養到完全身體康復的盛明瓔開始去公司上班了,一清早醒來,當看到被日光灑滿餐桌上的好幾道菜又是鴿子時,一手扶額。

林稚水起得早,裹著睡袍端坐在椅子上,正慢悠悠喝著湯。

母女倆的筷子都沒往鴿子去。

過會兒,盛明瓔嫌燕窩粥煮的甜膩,放下精緻瓷碗時,語氣不咸不淡突然提起:「寧商羽之前年底時吩咐過人,把我做手術的那家醫院私人飛機場重建。」

重建需要審批,等寧氏家族秘書申請的合規流程下來後,開始要施工,盛明瓔這邊才後知後覺知道這個事。

而應詩賢也告訴她,可能是因為林稚水當時在趕來的路上摔了一跤。

盛明瓔又想起,原來她那時趴在病床頭委委屈屈說建議飛機場應該建樓頂去,是因為給摔了……

林稚水指尖下意識握緊了勺子,片刻又鬆開,輕輕嗯了聲。

表示知道了。

如果不是寧商羽在意這個,盛明瓔也不會注意到這個細枝末節,她隔著餐廳桌的距離,注視著女兒那雙神似丈夫的古典憐憫琉璃眼眸,篤定的說:「你是太擔心媽媽,才摔倒的,對嗎?」

林稚水抿抿唇角,也看著盛明瓔。

是的。

她當時下車時就感知到自己走不了路,身子的力氣就跟被抽空了一樣,又不好叫保鏢攙扶著走,怕摔倒,還特意把高跟鞋給脫了,沒想到還是摔了。

林稚水對一個人的愛是體現在方方面面的,直白又鮮活。

可她愛憐憫談情,偏偏愛上了只談利益的野心家寧商羽。

氣氛安靜數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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