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璵見到他脖子處的細繩,勾出來一看果然是那把鑲玉銀鎖。他開玩笑道:「如果你真想要我的孩子,你也可以當我兒子,或者……你生?」
祁擾玉十分無奈,卻縱容道:「好,我能生一定生。」
「老么!」身後傳來一聲輕快的女聲。他們回頭發現是二嫂安晏。
「怎麼了?」
「我和大嫂,還有珊珊說好要去打麻將,三缺一你來不來?」安晏言笑晏晏。
「二嫂您找余文述吧,我還要背祈福經文。」松璵說。
「啊,那個可難背了。」安晏回想起當初和松琰主持祈福的記憶,「加油吧,時間也不多了。」
「只能問問我弟了。」安晏自言自語走遠。
「不過二嫂剛才說的右位是是什麼?」松璵拿出手機開始搜索。祁擾玉也看到了搜索結果以及聯想回答。兩人互相對視,松璵扶額:「原來是在問這個。」
「二嫂就是這樣的性格……比較跳脫,可能會嚇到你。」松璵說完又上下打量祁擾玉,看著他那張溫柔的臉龐和光彩奪目的雙眸,調笑道,「按照這搜索聯想中右位的刻板印象,你確實像右位。」
祁擾玉沒有反駁他的調戲,說:「二嫂給人的感覺跟大嫂不同,大嫂像精英,二嫂像是性格開朗的大小姐。」
「猜得也不算錯,二嫂和松琰是。」
「你呢?青梅竹馬中應該也有你吧。」祁擾玉聽出他好像沒把自己算進去。
松璵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落寞:「我小時候不在這裡住。」
祁擾玉身體先頭腦一步握住松璵的手,微微蹙眉:「為什麼不住在這裡?」他並不覺得松璵的家人會不讓他住在老宅。
「你忘了嗎?」松璵笑得風輕雲淡,「我從小就患病,一直住在療養院。」
「所以才那麼討厭醫院和療養院是嗎?」祁擾玉低聲說,然後抱住他,「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不用再一直住在療養院,而且你的病也要好了。」
松璵回抱他:「還好遇到了你。」
「小環,我有東西給你。」祁擾玉鬆開擁抱牽住他的手回到房間,拿出自己看了好幾天的禮物。松璵看著他打開盒子。
那是由一條簡單的棕繩串聯一顆橢圓白玉和兩顆珠子,繩又在白玉兩旁纏繞一段距離,兩根垂落的繩末端分別是兩顆清透小巧的珠子。
祁擾玉說:「我覺得這個很適合你。」
「很好看。」松璵說,「你幫我戴上吧。」他低下頭露出一段潔白的脖子。
祁擾玉點頭,拿起項鍊,動作溫柔地幫他戴上。
橢圓的白玉正好卡在鎖骨間的凹處,垂落的繩與玉襯得領口那處的肌膚更加美麗與誘人。祁擾玉莫名喉結滾動,不自然道:「會不會有點勒?」
「沒有。」松璵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勾住他的脖子,笑眯眯道:「我很喜歡,以後不會摘了。」
「有不適合佩戴的場合還是要……」祁擾玉感到脖頸處的濕潤,最重要的字就夭折於唇齒間,松璵又在親那裡。
「……不是說好要背書的嗎?」祁擾玉氣息不穩,看到他微紅的耳尖。
「這種時候你還能背得下去?」松璵反問他,低笑,「別裝模作樣。」
*
劉賢秘書注意到最近祁總很奇怪。先是在會議上走神,而後時常自言自語。劉賢有次不小心聽到祁總自言自語的內容,晦澀難懂。甚至他幫祁總整理文件時看到祁總支著頭睡著了。
他懷疑祁總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
「我是睡著了嗎?」祁擾玉睜眼時感到眼前有些花,並疑惑自己怎麼睜眼了。
「眯了三分鐘。」劉賢看到祁總揉眼時袖口處露出的牙印,大驚失色。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狗糧!劉賢不著痕跡地看向祁總的脖子,沒有明顯的顏色。或許是他想錯了,自己咬的也有可能,就是咬自己這癖好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