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擾玉下意識抬頭,表情還有些呆。松璵很不客氣地按下拍攝鍵,開心的笑起來。祁擾玉看他笑得這麼開心,把本想請求他把照片刪掉的話語咽了回去,也同他彎起眼睛。
「來,和我們的雪人拍張合照。」松璵又拉著他左拍右照。
拍完照片,祁擾玉捧著潔白的雪,眼睛亮晶晶地問他:「可以吃嗎?」
「不可以!」松璵趕緊把他手中的雪打掉,「雪裡面全是灰塵,不能吃!」他捧著他發紅的手指,低頭哈氣,然後搓了搓,「也忘記拿手套了,不冷嗎?萬一生凍瘡就不好了。」
祁擾玉淺笑:「不冷的。」松璵看他被凍紅的鼻子和臉頰,有些心疼。他的手指像是冰塊一樣還說不冷。
「時間不早了,回家嗎?」松璵不由分說地把他們的手一起塞進自己的口袋。
祁擾玉戀戀不捨地看向雪人,但確實很晚了。這些被松璵看在眼裡,他說:「雪人只能留在這裡,你要是喜歡,我們可以做個小雪人放在冰箱裡。」
祁擾玉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說干就干,他們立馬堆了個小雪人。期間祁擾玉問他:「你有沒有吃過雪?」
松璵臉黑了,他還惦記著吃雪,但他還是說了實話:「小時候吃過,然後我弄了一些放進了爸和大哥二哥的茶杯里,爸和松琰倒沒說什麼,就是松璉那個小心眼追著我打。」
祁擾玉低笑,感覺小時候的璵崽崽真是可愛。
松璵又說:「不過你不許吃,你腸胃不好很容易拉肚子的。」
祁擾玉點頭,又問:「那雪是什麼味道?」
「沒什麼味道,和冰塊差不多,吃的時候凍得舌尖都會發冷。像是有些的室外雪,很多都有灰塵,吃一口全是灰塵的味道。」
祁擾玉抬眸看向他微微皺眉的回憶,好奇道:「聽起來你像是吃過很多次。」
松璵不自然地輕咳,把責任都推到了松璉身上:「都是松璉叫我吃的。」
祁擾玉看出他的羞澀,笑了笑。他小心翼翼地把雪人放進冷凍層,仔細安頓好又看見松璵抱臂垂眸望著他。他後知後覺感到害羞和沮喪:「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沒有,很可愛。」松璵揉了揉他的頭髮,手感很好。他從頭頂順著柔軟的髮絲摸到他的後頸,停住了。指尖的皮膚溫熱光潔……好想做些別的事。
松璵接觸到他怯懦的目光,清醒過來,挪開手,說:「擾玉,你先去洗澡去去寒吧,不要生凍瘡了。」
祁擾玉點頭,起身去浴室洗澡。松璵深呼一口氣,轉移注意力地掏出手機,挑了幾張沒有露臉的雪人照片,編輯文字並發了朋友。
下面立馬有人回復了。
【余老媽子:和弟夫一起堆雪人?是誰說堆雪人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
【璵回復余老媽子:Fortunately,I can’t read Chinese】
他回復完就開看起了朋友圈,看到余文述發的寵物用品,想到他之前說他們計劃養貓貓狗狗。
*
第二天松璵收到SHTAM的消息,在下班時順路去了一趟。他站在門口給祁擾玉發消息說自己在哪裡並說會遲一會回家。
【惹人心疼的山茶精:好OxO】
松璵稍稍寬心,抬頭看向店面,推門進去一直上到二樓。還未到二樓他就聽到耿加的大笑。
「發生什麼了?」松璵說。
耿加笑著捂著肚子直不起腰。除子回頭看到是他,跑到他身邊給他看剛拍的視頻,說:「雙兒剛才吃冰棒時把舌頭粘上面去不掉了。」
松璵看完視頻後看向雙兒,笑容里有些惋惜:「剛好來遲了一步。」
秦減把熱茶遞給雙兒,雙兒淚眼朦朧地接過,說:「哥,你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笑我的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