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返還有個滑板店得捯飭,雖然陳泉天天都能在店裡扛事兒,但也不能把陳泉當牛使。
他們還有很多自媒體邀約與團隊拍攝任務,由於齊返實在忙不過來,他從每周一次的視頻更新,都降低到半個月更新一次。
視頻更新頻率變少,也就意味著曝光度會降低,在這個淘汰率極為高的網際網路上,齊返的排名從全站前二十,一直滑溜,都快跌出了前一百。
他有些難過,可是沒辦法,他認識到了人的精力有限,但他也相信在人的身上,得有一種責任使命感。
他沒法完全對齊新榮做到坐視不管,也沒辦法在他還有能力的情況下,看到廠子的效益急劇下降,弄得廠內一把上了年紀的工人,在退休年齡邊緣,還要遭受失業的困惱。
他寧願自己累死,都不願看到這種慘相發生。
忙碌的生活持續了一周有餘,難得周末有個閒暇,他跟著團隊拍完必要的視頻素材後,聽到陳泉叨了一句嘴,「齊哥,你上次問雅思難不難,你最後去考了嗎?」
攝影師小蔡手持著單反,一邊拉片,一邊道:「那玩意得學,學了才能考,考一次不便宜呢,可以先做模擬,差不多了再去報名試試。」
說著,小蔡突然抬頭,「上次都忘了問了,你要考這玩意幹嘛?咱們的滑板團隊要走向國際化了?!」
滑板團隊要不要走向國際化,齊返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現在似乎連要去學英語、考雅思的理由都沒有了。
因為,季知軒這一整周都沒有聯繫過他。
而他發現這個事實,也是在大家問完他考不考雅思之後,他才察覺的。
齊返頓了頓,放下手中的礦泉水瓶,立馬去查看手機消息。
反覆查看後,他揉了揉眼睛,還真是。
不知道季知軒最近是不是都在忙簽證的事情,還是在和竹英一起解決季華的事情。
自從他從A大見季知軒那天回來之後,兩人就沒有聯繫了。
齊返趁著攝影師小蔡檢查片子的時候,給季知軒發了個信息:[在幹嘛?]
等了半天,也沒收到回復。
這讓他覺得有些不正常,但他又覺得兩人最近也沒出什麼事兒,更沒鬧什麼矛盾,一時間,他完全摸不清季知軒到底是怎麼了。
不安的感覺持續上升。
過了一會兒,他們拍攝完必要素材,陳泉邀請大家一起去吃火鍋,齊返卻拒絕了。
最後,他獨自一人來到了心理診療中心。
與田醫生預約也是一周前的事情了,齊返那天從夏坤那兒拿到微信後,當時就預約了見面。
齊返是想做一下心理諮詢的,除去上次去男科醫院醫生的建議以外,他自己其實內心深處也有這樣一個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