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咱們有什麼事情就說,我這次不是逼著你說,逼著你道歉,我只是想讓你說出來,說出來我們溝通,以後我們可能還會遇到很多困難,難不成,你就一直跑?」
「你追的話,我就跑。」
「行啊,下輩子你當個跑步機吧。」
「說機不說吧,文明你我他!」
「別貧,說正事兒。」
「收到!」季知軒在齊返的懷裡敬了個禮。
齊返揉了揉季知軒柔軟的發梢,又捏了捏他的後頸,「你逃跑好幾次了,我不想你養成遇事總逃跑的習慣,因為,留我一個人在那兒,我挺難過的。」
「齊哥,我錯了。」
「還有,那個錢根本不是問題,就算有問題也到不了父債子償的地步,大家都是成年人,誰該負責誰負責,你也不用背負別人的命運,父母的也不用。」
「我當時總覺得心裡有愧。」
「你滿懷愧疚,然後……跑掉了。」
季知軒尷尬地吐了吐舌頭,不再看齊返,他轉了頭,面朝漆黑的波紋水面,待他坐直身子,才緩緩往後倒去,他的後腦勺貼著齊返的胸膛,「齊哥,我不會再跑了,我發誓。」
「你就原諒這個不夠成熟的我吧,我也在努力成長。」
齊返用下巴抵著季知軒的頭頂,「別逃跑就行。」
「噢,對了,」齊返摸了摸季知軒的耳垂,自從季知軒坐在了齊返的懷中,他的手就沒停過,不是摸摸季知軒的頭髮,就是摸摸季知軒的肌膚,觸碰仿佛能緩解焦慮一樣,一刻也不停下,「你不用太擔心我了,我已經沒事兒了。」
「你又行了?」半晌,季知軒嘟囔了一句。
「嘖,一直很行好吧。」
事關尊嚴,季知軒沒再繼續懟人,他默默地呼吸著帶有腥味的風,從鼻尖溜走。
忽然,他感受到自己的背後被一個東西擱著,他不確定,還集中注意力感受了一下。
他抑制不住嘴角上揚,邪魅一笑,轉頭便道:「齊哥,大庭廣眾,你竟然...你說你,行就行了嘛,幹嘛要在碼頭表演....嘿嘿嘿。」
「哈?」
季知軒笑得更曖昧了,他借著黑暗,借著外套遮擋,伸手就去抓那個擱著他的東西,動作又快又穩。
一張銀行卡卻抓進了他的手裡。
「......?」
「你的卡,在那封信裡面的那張卡,」齊返看著季知軒疑惑的眼神,他特意強調了一下,再繼續道:「還你。」
「啊?」與想像中的東西有落差,季知軒一時間沒緩過神來,「頂著我的東西是卡啊。」
齊返本想舉杯喝一口還剩個底兒的熱巧,被季知軒這話一說,差點噴出來,「你以為是啥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