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返捏了捏季知軒的臉,又吻了吻他的唇,「喜歡你。」
他把季知軒橫腰抱起,清理好後,又替他穿好睡衣,捏好被角後,他也靠著床頭而坐,看了看身邊熟睡的人,摸出手機,拍下睡顏後,便開始複習今天要背的單詞。
愛情不是說說而已,也不是做做就行,成熟的男人當然要拿出責任與擔當。
齊返這次旅行確實格外甜蜜,初戀的感覺果然不騙人,確實美好。
為了不耽誤季知軒的學業與齊返自己的學業,他回國之後,第一件事就與齊新榮坦白了兩人的關係。
「我靠?又搞一起去了?」齊新榮說完就掩面哭泣。
「是我沒有用,是我沒有教好我的兒子。」齊新榮一邊說,一邊甩了自己左臉一個大耳光。
他想用愧疚式的舉動,喚起兒子的良知,他指著兒子大罵,「你真是喪心病狂啊!天理難容!我齊家怎麼會養出你這樣的廢物。」
聲音很大,動作誇張,話語難聽,不出意外應該是家裡還有人。
果不其然,十幾秒後,齊返看到了爺爺的身影從陽台走出。
爺爺背著手朝他走來,他看了看齊返,又看了看齊新榮,他對著齊新榮的右臉又甩了一巴掌,那巴掌的響聲,比齊新榮自己甩自己的響聲還要大。
齊新榮雖然有些不解,也有些震驚,但他還不忘教育,「齊返,你看看你,你爺爺是多麼愛你,他這麼生氣了,都不打你,他只是揍我,揍我教子無方。」
爺爺沒說話,他甩了甩髮疼的手,他又一次驗證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等他的手不再發疼,才道:「齊新榮,你臉上剛才有隻蚊子。」
齊新榮僵在那兒半晌後,這事兒就這麼神奇地翻篇了。
齊返本還在擔心怎麼和爺爺出櫃,卻沒想爺爺轉身對他說:「我早就發現了,上次你們來我家吃飯,你們在走廊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齊返睜大雙眼,這回輪到他震驚,震驚父子兵,一代更比一代強。
「別忘了,」爺爺提醒道,「我們家廠子新生產的產品就是夜視攝像頭,很高清的。」
「......」
不過爺爺並沒有再深究,他似乎早已消化掉了,就像老師要開始講課,好學生已經預習完了一樣。
好歹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雖然齊返至今也不知道爺爺打爸爸的那一巴掌意味著什麼,可能是對齊新榮口無遮攔的不滿,也可能是對齊返還沒有出生前就存在的家庭矛盾。
總之,齊返還是懂得課題分離的,他從來不背負他人命運,更沒再深究齊新榮對自己的看法。
意外出櫃之後,齊返便迎來了他的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