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鳳皇,你是沃卓爾皇子,祖母要你發誓寧為玉碎,也不落苟且偷生之名,讓後世恥笑!」
「唔嗚……啊啊!」
「你在這裡乖乖聽話,最多一個星期,我就來接你回家。」
「呃額額!啊呃!咳咳!」
「小鳳皇,來讓爹爹仔細看看你,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嗚呃……呃咯呃……唔!啊!」
「你若沒有死,一定要來救我們,鳳皇,拿上這些吃的,你快跑吧!」
仿佛一枚炸彈在身側炸開,司錦年驚恐的「啊」了一聲,捂著耳朵往黑暗的角落裡躲去。
慌張間,再次摸到了那把匕首。
五歲被趕出皇宮,眼睜睜看著九族皇親,一個接一個被砍死、射死、毒死,他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何所有的不幸,都偏偏選中了他!
汗水打濕額上的短髮,泛光的匕首照進他的雙眼,司錦年麻木的撐起上身,不知想到了什麼,毫不猶豫的將鋒利的匕首刺進了肋骨下一寸的位置。
「不要!李因萁!你怎麼了?!」
王妃不放心兒子關著自己,讓雲曉去給他送飯,怎料雲曉剛一到門口,就聽見悽厲的尖叫聲。
匆匆提裙衝進去,只一眼見司錦年咬牙切齒的割破皮肉,想要把心臟挖出來,雲曉撲上去死死抓住匕首,狠狠將他按在地上。
「……」
傷口不深,司錦年割的很準。
無辜的抬頭看了雲曉一眼,總算見到一個活人:「二妹妹……」
「大哥!」
雲曉心有餘悸的遠遠丟開被血浸透的匕首,什麼也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同樣淚流滿面,撲進了司錦年的懷裡。
……
塗藥、包紮、止痛。
服下安眠藥後,司錦年同雲曉一起躺下,他讓她不要擔心自己,話沒說幾句,沉沉的睡了過去。
……
中午十一點,踩著午飯點過去陪司循的人,停好車往病房走去。
一陣清涼的風吹過,下過雨後,天氣不再那樣悶熱,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也很舒服。
司錦年邊走邊想等下要不要抱司循到露台透透氣,被匆匆跑過的心內科醫生撞到了一旁的欄杆上。
那個方向……
平靜的眸子赫然一顫,不敢相信會是司循出事,司錦年心臟痛到難以呼吸。
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
直到親眼看到幾個護士、醫生圍在司循身邊急救,監護器上血氧急劇下降,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司錦年渾身血液變冷,手足無措的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