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錦年說著眼淚嘩嘩直流。
雲曉著急給司錦年跪下,同樣淚流滿面:「大哥……留得青山在……」
「你的意思是……投降嗎?」
司錦年雙目無光,聲音輕到低不可聞:「司循說當賣國賊……還不如不回國……不能……給他丟臉……」
他輕輕撫摸妹妹的長髮,哽咽的吞咽了下口水,想到與司循的朝夕,心碎的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雲曉悲痛欲絕:「可是你死了司伯伯也活不了了!大哥,求求你跟我走吧!」
妹妹自己一人尚能自保脫身,他的腿受了重傷,已經不是他願不願意走的問題了。司錦年也不甘心死在這裡,可要他拖累妹妹一起被被抓,就還不如現在自殺,免得以後落到黽東軍手裡受辱。
「時也,命也。」
「大哥……」
「沃朝至此,八百一十年整,我雖非社稷正主,卻也是無能後人。守不住國門,愧對祖宗,守不住家產,愧對司循,如若再拖累你與母親,即便苟活於世,又有何用?」
司錦年疲憊的說著,再次將手槍舉到了太陽穴上。
「不是這樣的大哥!」
雲曉緊緊抓著他的手,痛苦搖頭:「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聽我一次好不好?我們一起走,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帶你逃走!」
「月兒。」
司錦年哀傷的搖搖頭,因一直沒有司循的消息,他的心早就死了。釋然的推開雲曉,他想乾淨的殉國,千鈞一髮之際,遠處發出槍擊聲,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是敵軍又一次發起了進攻。
沒等司錦年開槍,雲曉趁機迅速起身,一手刀將他打暈了過去。
「大哥,對不起。」
……
「這個年輕人什麼來歷,一路上讓我們損傷大半!你!去把他弄醒,我要親手砍了他的腦袋!」
「高也師座萬萬不可!他的身份可一點都不亞於剛剛被亂槍打死的那個沃洲國皇儲啊!」
「哦?怎麼說?」
「他叫沃卓爾·李因萁,是正兒八經文宗皇帝的嫡長孫!」
「那簡直太好了!剛死了個公主,又抓到個皇子,用你們國家的話說是不是……柳岸?」
「柳暗花明又一村,正是此意,師座您得好了,將他運到上京交給司令,必是大大的軍功!」
「好!」
高也幸則皮笑肉不笑的一巴掌拍在漢奸的肩膀上,沃卓爾·玄月死的時候他還發愁如何交差,好巧不巧找到懸崖隱蔽處被打昏的沃卓爾·李因萁,立刻所有煩惱煙消雲散了。
……
上京特戰軍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