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天哪,魈,你又是怎麼上來的。」
小綠鳥慢慢目移:「我……飛上來的。」
成龍:「……」
小玉:「哦,是的,龍叔我作證,魈他飛的可好了!」
成龍:「……」
——小玉會閃現罷遼,為什麼鄰居家的小孩還會飛啊!
——就這麼平靜的接受鄰居家小孩是鳥真的好嗎!
——Why?!
總之,龍叔平靜的研究員生活再次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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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是一周馬上要過完的日子。
舊金山,唐人街,老爹古董店旁邊的小別墅。
星期天的清晨,陽光像一條執著的貓尾巴,從窗簾縫裡探頭探腦地鑽進屋子,在床單上刷出一片金色的光暈。
忙碌了一夜的鐘師傅有些睜開眼,第一反應不是打哈欠,而是皺了皺眉,他好像又感覺到了酸軟和疼痛。
準確來說,是某種不那麼舒暢但格外真實的身體反饋。大腿內側輕微抽疼,小腿一陣繃緊。即便冷靜如鍾離,在輕輕地翻身時,也不禁低哼了一聲。
是熟悉的感覺,他在心裡默默地想。自從放「一頭丈夫」進屋,和若陀共享同一張床以後,這種「清晨肌肉酸痛」就像日曆上的節氣——固定而不可避免。
他正想坐起來活動一下,若陀已經第一時間湊了過來。高大的龍王兩米出頭,壓根沒辦法安安靜靜地靠近誰,鍾離似乎聽到了床板有一刻居然發生了骨裂。
「摩拉克斯,我覺得你現在不舒服。」若陀直白的說,一邊伸手抓住鍾離的小腿熟練按揉起來,也算獎勵自己一夜的辛勞,滿意的輕哼起來。
鍾離:「……」
鍾離的確不舒服,不過龍王的直白也很驚人。
魔神修長的腿骨線條柔和,外面包著緊緻柔滑的肌肉,表皮白皙得像剛打磨過的玉石。而在那白瓷般的肌膚上,還有幾道不小心留下的印記,像是野獸撲咬過後不小心沾上的。
——好喜歡摩拉克斯啊!
若陀默默地看了眼,即便已經成為了真正的伴侶,龍的耳尖還是會莫名發熱,好在玄黑的膚色讓這種情緒不那麼顯眼。此時若陀假裝專注揉腿,實則正在用餘光偷偷描摹那種「我不是故意留下印記的」顯眼痕跡。
鍾離動了動,伸手捂住後勃頸的位置,隨即露出了認真的神色。
大概是因為進步都進步了,鍾離也被若陀的直白影響到,對教培一事不再躲避,以平常心對待變動,轉而很是誠懇的告訴若陀:「下一次記住,高興的時候不要咬脖子,我們不是貓科生物。」
若陀:「嗷!」
哦,還有下一次呢!
若陀龍王好幸福的,摩拉克斯對龍真好,怎麼玩都沒有生氣。
不過若陀也知道,留下的痕跡很快就會被魔神的體質恢復回去,只能無奈哀嘆。
好在最近這兩位的配合水平蹭蹭蹭上升。若陀知道魔神不會拒絕一些「有趣」的疼痛,為了獲得魔神的快樂,若陀努力吸收人類文明結晶,整出了不少的花活。
鍾離嘴上不說,但也沒有拒絕若陀。
都說做遊戲可以提升伴侶的親密關係,若陀想嘗試,鍾離也就慣著……然後就試過了把手腕交錯捆起來,兩條龍玩天星,網紅不可移動的姿勢。鍾離先生真的好慷慨大方的,越鬧越能體現頂級魅魔的特點,若陀拼盡全力無法戰勝。
「在想什麼呢?」鍾離靠著床頭,聲調懶散,卻透著一絲笑意。
若陀只是手下動作更重了些,側頭眼中紅光和金色的光芒交換,然後認真剖析起自己來。
「實際上,我在想比起幻覺中的自己,我很幸福,摩拉克斯,這是你給我的。」
鍾離這才關注起來:「是又恍惚了嗎?」
「看見了……一些記憶中本該沒有的東西……」
若陀如此謹慎的說道。
實際上,祂們都知道若陀有時看見自己「被魔神封印」,可能並不是幻覺,極有可能是輪迴後留下的失控隱患。畢竟在成為伴侶後,魔神和龍王對過帳,酌情將對方可以知道的信息告訴了對方,這般若陀知曉提瓦特的輪迴機制,鍾離也知曉了自從層岩過後,若陀實際上受到了深淵的影響,一直在被過去輪迴的記憶困擾。
過去輪迴中的魔神封印龍王時真的好無情的。
若陀想一想就覺得委屈,必須要從現在的魔神身上討回來才好。
鍾離關照的看著若陀。
於是若陀就說自己時而會想起來埋在伏龍樹下暗無天日的日子。但龍也知道,有些事不能怪摩拉克斯,反而是當初晉升至高龍王失敗,天理將龍和魔神拆散更為可恨。
若陀還說,自己看到了一次摩拉克斯被其他的魔神暗算,祂在璃月港附近的山脈間造有一座小樓,摩拉克斯就在裡面休息了一個春天。那時祂就陪伴在摩拉克斯身邊,以一種偽裝成寬厚溫雅、學富五車的人類匠人的方式照顧自己的魔神,只是可惜那個自己的膽子太小了,把喝醉酒的魔神抱起來也不敢啃,反倒白白錯過了無數次同魔神表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