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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再不給我升溫、加濕、送餐、擴容和幫我清理鱗片,我很快就會非常優雅地生氣!

我已正式向博識學會提交「准保護類智慧型爬行種」身份認證申請,並附上生理參數、脫皮記錄、食譜反饋、心理狀態評估與未來科研計劃草案。

一條良心大夫蛇的倒下,不只是銀河生物權益的悲劇,還是醫學未來的一次鎩羽。

我不是在投訴,我是在陳述客觀動物福利缺失事實。您知道,我一向反對主觀情緒渲染——但如果再不讓我說出來,我馬上要到來的蛻皮周期就不是問題了,是爆皮事故現場……】

「都說了你不能這樣抗議!!!」

大牢外的判官發出絕望的抓門聲,偃甲咔咔作響,「先生,我們這裡真的不是給你搞動保的!」

白朮原本是人類,但是他已經適應了璃月仙人的身份,想到自己的兩爬權益沒有獲得保證,便透筆憤然起身。

那扇一貫緊鎖、鐫有仙舟紋刻的牢門,「咔噠」一聲開啟。動靜並不大,卻足以壓過判官間喋喋不休的勸說。

總之,大牢裡面養的蛇並沒有良心發現。

「再吵,我就不給閣下保養偃甲關節了。」

站在門內的白朮身量修長,骨架纖細,衣袂帶著藥草的氣息散在鐵門開合的氣流里,後面拖著長長的一條碧色蛇尾。雙手抱胸像帝君生氣那樣,眉眼間不見半分情緒。

判官的掙扎戛然而止,咽了一下口水:「總之,雪衣大人不在,我們沒辦法批覆你的研究材料申請,再說我們這裡是幽囚獄,不是給你搞醫學研發的地方……」

白朮:「……」

大夫生氣!

這些人究竟懂不懂尊重學術分子!

青綠色的辮子束得蓬鬆,纏繞著幾縷銀絲鏈飾,貼頸而下,如一條乍看溫順、實則冷漠無情的蛇;金色眼眸半闔,眼睫在冷光下投下一道銳利陰影。

白朮在星空待了兩百多年,加入了博識學會派系,雖然沒有成功進入天才俱樂部,除了他是個純奶媽,打不了一點之外,他的能力依舊不可小覷。

又因為本職是醫生。

這些年他未嘗沒有同羅浮合作過,才不擔心幽囚獄能把他怎麼樣,只是覺得羅浮不應該阻止他幫助短生種延長壽命,隨便把他下大牢而已。

……

而白朮進局子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是他之前離開羅浮時,路過工造司見兩個羅浮的天人嘲弄一個化外民匠人雖然發表了優秀的成果,卻始終是短壽的異類。還拿一個叫『應星』的化外名匠舊事來冷嘲熱諷,說應星再厲害,也就活百八十年,不也被下獄,落得個連姓氏都成諱的結局。

應星是誰白朮並不清楚,但是那位應星師傅好像是很多化外民匠人的心靈的導師,似乎只有背誦應星師傅的語錄,才能讓來仙舟求學的短壽種頂著長生種的排斥好好努力。

白朮就見那個化外民匠人很失落。

那孩子一時激憤,臉色煞白,一聲不吭地轉頭,跑去丹鼎司要『可以讓化外民延長壽命』的藥。嚇得丹鼎司的醫師拿掃把把他趕了出去。

仙舟人認為長生是一種負擔。

白朮不反駁。

但白朮又不是仙舟的長生種,他是來自璃月的醫生,病患裡面有長壽的仙人、龍蜥、方士,但更多的是一個平均壽命剛到百的短壽種族。

因為帝君掌管死亡,璃月人總能比其他世界上的人,更有勇氣去同塵世道別,即便如此卻也會有不舍。故此,白朮曾見過二十歲的青年因為意外像秋葉一樣落下,迷茫的離去,也見過百歲的老者在淡淡的遺憾中等待生命的終點,眼中卻仍燃著像孩童一樣想探索世界的光。

所以在老家時,白朮就暗搓搓做過將自己的壽命送給璃月人的事情。

帝君知道後從不阻止,只是暗中讓建木為眷屬輸送力量,將白朮丟失的本源重新補充回來。

可白朮這樣努力,本源依舊是不夠的,他不得不去思考其他延長短生種的辦法,來到星空後更是廢寢忘食的研究了很多禁忌的知識。

所以白朮是條好蛇,被丹鼎司趕出去的工匠也是個一時間沒想開的好人。

——蛇好人也好。

白朮就跟著那個孩子走了一段路,主動找上失落的匠人,兩人友善的談了談生命的意義,在長生種中求學的感受,以及未來規劃之類的事情……那時長樂天有不少聽到白朮先生毫不顧忌言談豐饒的羅浮人已經報警了!

然後白朮就覺得,對短生種而言,時間並不是可以隨意揮霍的商品,而是欠缺的糧食。短促的生命在嘗試儘可能多地生長,而死亡常常在他們尚未成熟之時,就已經按下了終止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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