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躍起,射出一箭,瞬間將龍尾冷封進冰坨裡面,因為信任夥伴沒設防大青龍被攻擊後才猛然回首。
穹則掄起棒球棍,身影藉助反作用力在半空飛旋半圈,重重朝龍頭敲了下去!
「咚!」
「對不起兄弟……」
穹已經淚流滿面,一邊抽噎一邊狠狠敲大青龍堅硬的鱗甲,像在告別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髮小。
「但是——」
他戲很多的哽咽著,聲嘶力竭地喊出:
「丹恆老師才是我兄弟啊兄弟!!!」
這一嗓子喊出去,穹用最誠懇的方式解決了「世間安得兩全法」的難題,然後立刻雙膝一軟,一個滑鏟抱住被打懵的青龍,感情真摯得可以直接申請匹諾康尼電影獎最佳獨白。
大青龍:「……」
「我知道你也很慘!你也很孤獨!你在夢裡擱了幾千年還沒人來接你!我都知道!!」穹情緒崩潰,眼淚像記憶溢出的憶質泡泡一顆顆蹦出來。
「但是……他智庫房間……分我一半啊!」
穹一邊哭一邊比劃:「我們大被同眠,一人一側,每天睡前互道晚安,起床還會給我留熱水!」
丹恆默默後退一步:「……」
因為他無法反駁,穹說的都是真的,男大寢室現狀是這樣的。
而穹不希望丹恆和飲月君的記憶繼續打架。
他只能仰天大喊,情緒完全斷裂,為了兄弟犧牲自己:「我們的感情好到——好恰似做了一對夫妻!」
「——嗷??!」
丹恆神情一頓,所有人的表情難以描述,接著被震驚到的大青龍開始奮力掙扎,卻虛弱的無法掙扎出穹抱著龍頭的「情比金堅七天鎖」。
終於,丹恆眼神一凜,找到了大青龍的破綻,踏地一躍——回馬一槍反刺而出,槍鋒破鱗而入,直穿龍軀中段,大力出奇蹟的將巨龍一舉打穿地板,將龍釘在酒店下的海床上。
「騙我……」
巨龍發出難以描述的複雜長吟,夢境大力搖晃,水霧亂流之間,大青龍的身形終於停滯,巨大身軀漸漸緩緩垂下。
穹飄在海水中,一邊揉頭一邊吼:「嘶——!丹恆老師,這也是你!不要下那麼狠的手啊!」
丹恆眉頭緊蹙,呼吸微沉,卻沒有回頭。
接著,丹恆老師默默遠離了穹一點,耳朵發紅。
穹發現丹恆耳根發紅覺得挺有意思,想用男大歡樂多的方式狠gay一波兄弟,比如捏捏對方耳根,捏捏龍尾,順著龍尾狠狠拍一下小青龍的翹臀之類的……還好楊叔和三月七十分正直的拉住了穹。
「多謝你們……」
丹恆眼眶也微紅,不知道是感謝大家幫助他打敗另一個自己。還是被穹激的,覺得自己以後的臉面要沒了簡直日月無光,在感謝捂住穹那張嘴的楊叔和三月七。
穹:「唔唔唔!」
「唔唔唔……」
他說他是島民,但是大青龍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做二號兄弟。
巨龍並未反擊,恐怕也不是很想和穹做兄弟。
龍俯伏在海床上,冷光映出冰冷的青藍色鱗甲。不再掙扎,不再怒吼。實際上作為夢的核心,它完全可以防禦下丹恆的攻擊,並輕易可以掙脫長槍的——但它只是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同伴只向著本體,心冷了,感覺不會再愛了。
「呵。」
巨龍緩緩轉動頭顱,看向丹恆,嘴角竟微微扯出一個笑。
那笑意里藏著諷刺、藏著苦澀,更藏著某種慫恿的誘導。
「離開夢境的方法……」
「就是獲得我的力量。」
青龍緩緩開口,同時毀滅種下的種子終於在其體內生根發芽。龍的聲音冰冷,卻如蠱毒在耳:
「我就是你,不要拒絕,不要逃避……」
那目光中帶著某種詭異的平靜,如一個終於認命的獻祭者。
「記憶也是力量,飲月君們忘記的記憶成就了強大的我,獲得我的力量之後,你就可以成為不朽的令使。」
「用更強大的力量保護你的親友。」
「難道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來,奪取它吧。」
——這樣你將成為我,而我會毀滅你!奪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