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如果您的孩子哭鬧不休,天天想去做太空人,不願意好好待在家裡面,做好的方法就是給孩子們找事干。
阮梅道:「請問這和動物丰容有什麼區別?」
黑塔道:「不清楚,這件事你要問白朮,那條蛇一直在為此福利著迷。」
阮梅:「……」
「反正以普遍理性而論……」
黑塔也開始學某位先生說話,深處手指晃了晃:「逃脫歷史自我修正痛苦的方法,就是讓旅行者不知情,歷史自洽意味著翁法羅斯如今的結果已經被鎖定,裡面的人無論在時間的長河中做什麼,都無法真正改變大局……哦,抗爭的徒勞,選擇的虛假,自由意志的幻滅,每一次努力都像在朝著死路衝刺,意識到命運無法改變,本身就是痛苦的來源,真倒霉。」
「於是好心的黑塔女士準備幫助勞苦大眾了!」
「黑塔女士真偉大!」
幾個小黑塔現場搬來投影儀、PPT、聚光燈,在大燈照耀下撩頭髮的黑塔女士興奮的不可思議,掏出魔杖指著PPT講解深奧的學術問題。
期間阮梅抱著一隻小黑塔,面無表情的搓人偶的腦袋。
小黑塔抱著喵喵糕,面無表情的狂搓阮梅配色喵喵糕的腦袋。
喵喵糕沒搓的東西。
喵喵糕冷漠的說:「喵喵喵喵!」
「……?」
螺絲咕姆只感覺到了有機體的排斥。
而黑塔女士特別開心。
「請看VCR!我們的設計已經成功!」
「如果歷史會被修正,努力徒勞,那就讓當地人永遠都反應不到未來已經被定下,讓他們依靠本能、直覺、希望去行動——在行動時,他們會自然地感受到選擇的真實感,抗爭的意義,自由意志的尊嚴,生活中的偶然性與可能性,即使最終回到既定的輪迴,因為他們並未意識到自己的局限,所以他們不會在行動中自我否定,不會因為明知無望而徒增苦痛。」
「讚美吧,感謝吧,有意義吧!不愧是聰明的我,僅靠來古士那點資料就能發明出這麼多的東西,快說——」
阮梅:「——唔?!」
黑塔一轉身,姿勢流暢,一隻手自然攬上了阮梅的後腰。兩人配合得出奇地默契,仿佛先前排練過無數次,一個標準的舞蹈下腰動作,定格成某種奇妙的大橘為重的姿態。
而下一秒,問題便暴露出來了,作為長期躺著研究學術的天才,兩位學術分子的核心力量退化程度堪比冥王星氣候,黑塔低估了「下腰後起身」的熱力學難度。
起身動作中段斷裂,兩個學術分子在物理學面前承認了人類的渺小與質量的真實,毫無懸念地一同倒在了草地上,腦子清脆就是好頭。
螺絲咕姆:「分析……」
——就蒜擠進去也是橘外人.JPG
螺絲咕姆:「結論……」
——你們兩個卑鄙的有機體!!!
學術尊嚴默默的給在場三個天才都點了根蠟。
黑塔捂著頭咬牙切齒,阮梅神情安詳的像卡皮巴拉,螺絲咕姆自己找了片陰涼地開始數螞蟻。
黑塔氣憤的拍草地,骨骼疏鬆居然半天沒有掙紮起來:「快說黑塔女士真厲害,解決了你的那些造物的痛苦!」
阮梅也被重物壓的喘不上氣,甚至想就這樣躺到天昏地暗。
「首先,輪迴本身是一種妥協。」
「其次,外界刺激激活痛覺感受器,信號通過脊髓傳入丘腦,再進入大腦皮層。這個過程並非感受,而是大腦對輸入信息的解釋,大腦構建的不是世界本身,專注於生存所需,提高存活效率而已。」
阮梅頓了頓道:「從生物學角度說痛苦都是錯覺。」
「那開心、牽掛、擔心、喜歡都是錯覺。」
黑塔挑眉道:「有本事下次羅浮給你弟寫信,你別叫馭鹽兀我當代表過去挨打。」
說著開始抱怨:「很壞的羅浮上任劍首,那個鏡流女士魔陰身起來六親不認。」
「別裝你忘了,看我眼睛!你弟在洗車星的時候接到匿名信件,他倒是聽話交給姐姐,結果你忽悠我代替你弟過去見以前的雲上五驍!」
「身懷仙舟通緝令艱難的到達目的地,結果我是個天才我都沒搞懂那位上任劍首在憶往昔什麼,光記得她在羅浮饒了好大一圈參觀當地景點,前往已經被拔了建木的封印外面和星核精他大舅——就是那個叫刃的星核獵手打了一架,星核獵手被捅了人沒事,但是我有事!偉大的黑塔女士的心靈健康遭受了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