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
我們生物學實在是太偉大了。
正常神裔哪來那麼多的花活!
宙斯心裡頓時空落落的。
「摩拉克斯養了你幾年?」若陀一邊展示健康的鱗片,一邊享受雄競的快感。
「那位大神可是撫養我長大成神的長輩!」宙斯輸人不輸陣的強調,表達自己同大神關係親厚異常。
「當摩拉克斯尚未孵化時,我就在夢中注視著祂,小子,你可見過璀璨的隕星從高天落入大地的那一刻?」
若陀說「小子,你怎麼知道我代表原初的大地的」。
「誰問您了!」
單對單來獨打獨,宙斯崩潰。
該死的這對原來是年上!年下突然覺得未來黯淡無光!
對手弱到若陀甚至不用等展示結束,進入光榮的搏鬥階段,通過咬斗、撞擊、纏鬥、尾巴鞭打,憑藉更大的體型、更多的能量儲備驕傲的勝出。
「呵,不過小孩而已。」
宙斯:「……」
這是宙斯第一次見到若陀龍王,在接下來漫長的神生中,那也是宙斯懷疑自己最後一次見到摩拉克斯大神的伴侶。
後來的世界廣袤而玄黃,高天冥冥,星辰埋於其後,眾神的迴響被風藏進雲層深處。大地厚重,蒼茫無言,如地母在夢中孕育生死與萬物。
神鷹振羽而起,在長風中劃出一線金光,穿越層巒疊嶂,越過火山與大河。
滄海桑田映照在眼中,仰慕並難以忘懷,但過去的長輩再沒有歸來。
……
如今的若陀龍王初來乍到,祂立在那裡,如夜色鍛造出的巨大雕像,好似一尊天柱,為危險與神性共存而設。
那一頭潔白的長髮從頭頂如瀑般垂落,在他漆黑的皮膚上形成一種鮮明的視覺對比。長發中不規則地嵌著一些金屬的碎光,流瀉過肩胛,纏過胸膛,像是在刻意引導伴侶的視線沿著那條引人墮落的路線,一路滑下。
和摩拉克斯大神一樣,不可直視的,是那雙金色的眼睛。金色龍眸好似太陽落入熔岩爆發出的亮光,明亮不可直視。
而黑曜石般的皮膚在日光下泛著的光澤更是讓宙斯覺得目眩,那細密的混合著五彩斑斕的龍鱗,快把宙斯鈦合金狗眼閃瞎了。
至於龍王的身體由一塊塊胸肌和腹肌組成,恍若最波瀾壯闊的丘壑,呼吸間於宙斯頭頂起伏著最原始的壓迫感。
對方的肩寬得幾乎擋住了整扇天空,鎖骨深陷,胸膛鼓起,連影子都帶著仗勢欺人!
一定是為了見摩拉克斯大神狠狠的打扮過!
這是有備而來!
宙斯眼前一黑——天殺的,長的高了不起,大白天誰把太陽關了!
「宙斯,要不我們投了吧……」
波塞冬理性勸道。
其他的手足紛紛點頭。
誰讓龍王一經出現,就已讓諸神覺得空氣沉重。
宙斯小來龍又大打,打宙斯就像打條狗。
「萬一呢……」
宙斯咬牙,迎難而上,情敵罵自己是小孩,就證明自己的優點在於年輕!
「罷了,既然摩拉克斯撫養你長大,也好。」
若陀同卡俄斯諸神也就打一個照面,糊弄一下從城戶沙織小姐那裡搶的世界線。
龍王低下頭,看著眼前腿短短的小矮子黃毛,金色的眼眸仿佛在等待宙斯崩潰、發抖、再起不能。
糊弄時間線的方式以熱血的打敗「眾神之父」宙斯為完成參考。
若陀露出勝券在握的輕笑,挑了挑眉:「要知道自摩拉克斯離去,吾家中諸子皆心懷念想,候君父歸音者不在少數。然其間最切者,尤為金鵬與胡桃二人。」
「彼時昔日,摩拉克斯常將此二子女帶在身邊,照料金鵬羽翼漸豐,又愛胡桃慧敏,親授冥府擺渡之責……此二子女素得摩拉克斯鍾愛,如今別後,也尤多牽掛。」
宙斯:「……」
突然說大神的子嗣做什麼?
宙斯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若陀殘忍的獰笑:「你既承摩拉克斯撫養,得其庇佑長大,想來也是個好孩子,若他日與金鵬、胡桃相逢,不妨換聲,稱其為兄為姐也好。」
「如此,才不玷我等一脈恩情相續之意,這家之所系、長幼有序、親疏關係,非在於居處一堂,而是在心念共承、禮義長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