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是睡不著,只不過太陽暖洋洋地曬著難免生出些倦意來。她闔上雙眸,感受陽光落在眼睫,是一種囫圇的明亮。
自葉庭陽來後,她和小水的日子確實好過不少。且不說男大精力旺盛體力活搶著干,這位小葉同學還靠著俊朗的外形在這條街上殺出顏值路線。
單是看連續三天高位增長的營業額,陳清也覺得自己能原諒一切。
就是臉皮太薄經不起逗,心思也藏不住。
陳清也依舊閉著眼,抬手將手背蓋在了臉上,被遮住陽光的眼前閃出五顏六色的色塊,是太陽曬久了有些發暈。
陳清也該是睡不著的,她睡眠要求高,不能亮不能吵。這會兒隔壁咖啡店的藍調都飄到她耳朵里了,她卻覺得神思渙散,聲音逐漸消失,只差一步便會放開所有防備徹底睡下。
迷迷糊糊之間她又好像聽到腳步聲,睡意褪去幾分,陳清也卻懶得動,依舊閉著眼睛假寐。
反正聽來不像客人,大概是葉庭陽收拾完從裡間出來,不影響她眯著。
腳步聲逐漸靠近,陳清也眼睫輕顫,木質香調的香根草味跟隨走動掀起風,她聞出了來人。
不是葉庭陽。
「當心著涼。」原本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落在陳清也身上。
她倏地睜開眼,臉側是阮舒池的臉:「我沒睡著。」
「我知道。」阮舒池聽見她說話了,估計是把他當成了小水。
「最近很忙嗎?還沒找到合適的人?」
「還行。」陳清也不想和他多說,坐起身時,虛搭在身前的長款外套滑落,她拽著衣領往上提了提,「你怎麼有空過來?」
「路過,在窗外看見你了。」
意思是,不是特地來找她。
也是,阮舒池爸媽家離陳清也的花店就隔幾條街,溜達回去不過20分鐘。阮舒池湊巧經過合情合理,是她自作多情。
「沒開車?是要回家吃飯?」
阮舒池長嘆了口氣,銀框眼鏡後的目光淡淡無奈:「不是很想回家。」
他扭頭看向窗外,話沒說清楚但陳清也懂。舒媽媽一雙兒女,阮歆年紀小又有心臟病,退休人士操持兒女的一顆心,就只能全掛在而立之年的阮舒池身上。
重本畢業海外碩士,回國後又入職母校外語學院當德語講師,他風風光光的人生履歷就差一個幸福美滿的小家。
他逃舒媽媽追,礙於舒顏女士絕對的家庭地位和二十多年老教師的威壓,阮舒池最後只得去乖乖相親。
可親兄妹也會因為結婚生子逐漸歸屬獨立,陳清也不敢想倘若阮舒池收回給她的,她還能剩下什麼。
這是陳清也危機感的來源,是她決定挑明不見光的少女心事最主要的緣由。
但事與願違,挑明後的結果是最差的那種,不冷不熱先一步淪為陌生人。
所以這會兒陳清也樂得看他被舒媽媽聲討,他要是說他們是一對,早就歡歡喜喜大結局了。
「你這話讓舒媽媽聽見可完了。」陳清也笑,「不過你回家吃飯怎麼沒叫上阮歆?她每天都在家又沒事,還能少吃頓外賣。」
「她最好別回,煽風點火第一名。」提起阮歆這個活寶妹妹,阮舒池又嘆了口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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