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唇角抿直,樣子愛搭不理的。
肖辰正要說「好」,
突然被坐在旁邊的陸淮打斷:「肖辰。」
肖辰愣了下問:「怎麼了?」
陸淮:「陪我出去一下。」
「要去哪?」
看肖辰呆呆的模樣,陸淮一把拉起他,「陪我去洗手間。」
「啊?為什麼要我陪?」
「因為我怕黑行不。」
不等肖辰再開口,已經被陸淮拖到了包房門口。
陸淮臨出門時,又叫起正在剝蝦的晏蓁蓁:「蓁蓁,你不去洗手間嗎?」
晏蓁蓁抬頭正想說不去,就看到陸淮朝她眨了下眼,立刻改了口:「我要去。」
室內瞬間只剩下陳清也和阮舒池兩人。
陳清也有些搞不懂,三個這麼大的人,有必要結伴去洗手間嗎?
她悻悻然放下剛拿起的手機,在心裡腹誹,這個陸淮就不能晚點再上洗手間嗎?晚點她就加上微信了。
肖辰送的唱片,音質肯定更好,催眠效果加倍。
陳清也習慣性嘟嘴然後放下手機,剛剛菜吃的有些多有點渴。
她杯子裡是果汁,喝多了感覺有些膩,她現在只想喝白水。
正要準備找個空杯子去倒一杯,修瘦的手指握著一隻杯子放到她手邊,「溫水,杯子我沒用過。」
無事獻殷勤,必定沒好事。
陳清也一邊吐槽一邊接過杯子放到唇邊輕輕一抿咽下去,喝過水,喉嚨果然好多了。
因為面前還有一個杯子,她將這隻杯子放到自己右側。
水晶玻璃杯上若隱若現,上面印著淡到幾乎看不見的唇印,一滴水珠從杯壁上緩緩滑落。
阮舒池盯著杯子上的水珠出神。
陳清也用紙巾貼擦了下唇將水漬擦乾,忽然想起奶奶下午說的話,阮家那邊似乎樂於促成這樁婚事,她覺得還是應該和阮舒池談清楚這事比較好。
她直接開門見山,「阮舒池,聯姻的事我想和你認真談一談。」
阮舒池抬眼看著她,等待著下文。
陳清也頓了頓又道:「聯姻這事,我知道你本人是不願意的,但為了利益犧牲自己婚姻和自由,對你和我都不公平。」
話里話外似乎真的在為他著想,阮舒池唇邊勾起淡淡的弧度:「沒想到,你這麼為我著想。」
嘲諷意味十足,陳清也想忽略都不成。
但她還是沒有當場發脾氣,忍下來想和他說清楚:「阮舒池,我是不會因為利益犧牲自己的。」
阮舒池:「所以?」
陳清也停頓幾秒,說:「陳家不止我一個女兒,所以你不必擔心與我聯姻。」
倏然間,阮舒池臉色冷下來,漆黑的瞳仁緊緊盯著她,嗓音壓不住的慍怒:「陳清也,你把我們阮家當什麼?招之即來,揮之既去?」
雖然陳清也和阮舒池向來不對付,但他也極少用這麼重的語氣。
她明明說的話是對彼此都好,不懂他為什麼生氣。
「你這什麼態度,我提前和你通氣,也是為你好,如果我和你真結婚也是給彼此添堵,難道你願意和我結婚?」
「是嗎?」阮舒池好像成心和她作對,「你沒問我,怎麼知道我不願意。」
「……」
陳清也和他說不通,她堵氣道:「我不管了,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