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當然不會注射那藥劑,他不算真正的靈植師,他只是一個異變不全的人。很多靈植和怪物會吞噬人類,而當時是他反過來,末日才來的時候躲在花店裡,沒想到花店的一株不明植株異變,在它吞噬自己的時候,沈安反過來吞噬了它,這才陰差陽錯的融合了植株的能力。
它和植物產生了一個平衡,一旦打破會有什麼後果誰也不知道。
他這樣也是頭一個,來了好幾次了研究員也沒什麼頭緒,雖然現在污染好像沒有什麼影響,但總歸是一個隱患。
「對了,明天再來一趟,修補一下你的身體。」
沈安想想時間:「明天還有工作,西北一處靈植最近暴動,傷了不少人,得去解決。」
「那你也要先來治療。」研究員敲了敲他的體檢表,「各項不及格,都是你這些年的暗傷,還有使用低級誘發劑導致的不可逆傷害。不定時修補你不僅活不久,而余哥又要來找我們談心了。」
「……」
「還有,青醫生說你這個月的藥浴也沒去。」
沈安想了想那暗黑的一鍋湯,解釋:「我那幾天去生存工廠給他們上課了。」然後和余祟一起廝混了幾天故意沒回去。
研究員著重的看了眼他的脖子和手臂的紅點點紫印記,道:「接著去,還有,那個生活還是要節制一點,余哥是覺醒者,你要不要吃點增強體質的……」
沈安快速看了眼時間,起身:「到點了,我先走了。」
「……再見。」
研究院的門被推開,外面夾雜的風雪一股腦的掀起沈安的頭髮,修剪過的短髮染上了白色的晶瑩,他緊了緊身上棕色大衣,撐開手邊的傘邁入雪地里。
今天的雪格外的大,一些雪花乘著風鑽進傘底下,粘在了他的睫毛上,給那雙翠綠色的眼睛添了銀色的光點。沈安抬手擦掉雪花,微微抬起傘辨認了方向,繼續往前走。
身旁的路燈上貼著一張紅色的大海報,海報上是密密麻麻的字,隱約能看見標題是:新地球建設計劃。
這麼走了十來分鐘,沈安接了條通訊。
「喂,白輝晨,到了沒?」
「到了到了,凍死我了,大雪天的出門找行屍給你們做實驗。」白輝晨在那邊開著車窗往外看,野外銀裝素裹的,連個鬼影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