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速度之快,連陳勇的槍法也難以企及。
若非沐淵與周連虎的英勇作為,基地定將遭受重創。
陳勇對江瑾璃隊伍中的每位成員,都懷有深深的敬佩與尊重。
沐淵則淡然回應:「不必客氣,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他環顧四周,接著說:「你們繼續忙,我們先告辭了。」
言罷,沐淵與周連虎轉身離去。
陳勇目送他們漸行漸遠,凝視著兩人那高大而瀟灑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對那份風采的嚮往。
?
沐淵與周連虎漫步在基地的道路上,此時基地尚未全面開工,路上行人寥寥,皆是步履匆匆。
周連虎轉頭問沐淵:
「離開晉城後,我們接下來是要去哪裡尋找?」
江書曼沒找到,不僅讓江瑾璃深感失望,也讓隊伍中的每一個人心情變得沉重。
他們幾人都迫切地希望能儘快找到江書曼,讓她回歸隊伍。
沐淵緊鎖眉頭,沉思片刻,隨後嘆了口氣說:
「目前我們還沒有明確的目標地點。如今信息閉塞,我們無從得知哪座城市設有基地,只能沿途打聽。不過,下一站我們會經過安城,順道去接綺羅。」
沐淵相較於其他幾人,對江書曼更為擔憂。
兩人自幼便被送入孤兒院,在一兩歲的年紀便相識相伴,共同成長,因此交情之深厚,自不待言。
周連虎察覺沐淵眉宇間憂慮,連忙寬慰道:
「別急,我們慢慢找,一定會找到她的。」
他憨厚一笑,繼續道:
「能培養出隊長這般優秀的人物的女子,定與隊長同樣不凡。她一定能自保,等待我們去尋她。」
沐淵聞言,眉頭逐漸舒展。
周連虎所言極是,江書曼絕非輕易屈服之人。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一旁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驚訝與難以置信交織其中:
「大虎?!」
這聲音雖輕,卻如同一記重錘,敲打在周連虎的心上。
周連虎的腳步猛然一頓。
未及轉身,臉上的笑容在瞬間收斂,面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沐淵向身旁瞥去,只見一位神色憔悴、眼含淚光的女人映入眼帘,他即刻洞悉了當前情形。
他輕拍周連虎的肩膀,低聲囑咐:「我在前面等你。」
話畢,沐淵便先行一步,為兩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瞳秋水快步跑上前來,站在周連虎面前,抬頭凝視著他。
看到周連虎精神飽滿、紅光滿面的模樣,瞳秋水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慶幸。
淚水悄然滑落臉頰。
那日,瞳秋水被士兵帶走時,她絕望地以為,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然而,士兵所說的調查確實只是調查,發現她並未參與毛橫的任何計劃後,便直接釋放了她。
相比之下,她的母親卻因發癲撒潑,而被囚禁於牢房之中,要遭受兩個月的禁閉之苦。
更為棘手的是,禁閉期間無人供給食物,每日需由親屬親自送餐,這無疑給瞳秋水增添了沉重的負擔。
毛橫已逝,瞳秋水失去了所有依靠,即便萬般不願,也不得不投身於烈日下的勞作,以換取母女二人的口糧。
否則,她們將面臨生存的絕境。
此刻,孤身一人的瞳秋水,正承受著前所未有的生存重壓。
剛接到通知,管理人已經為瞳秋水安排了一間六人間作為新居,她正準備前往查看。
未曾想,竟在此偶遇周連虎。
瞳秋水激動萬分,聲音顫抖: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媽她還說你遭遇了不測……」
她的話未及說完,便被周連虎冷硬的聲音打斷:
「她說的沒錯,周連虎,確實已經死了。」
他冷漠地補充,「現在我的命,是屬於隊長的。」
瞳秋水聽後,驚愕萬分,完全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急切地拉住了周連虎的袖子:「你說的話是什麼……」
未等言語出口,周連虎卻猛然退後,他的下一句話如同利刃,深深刺痛了瞳秋水的心:
「三夫人,請自重!」
瞳秋水愣住了,咬緊下唇,滿臉痛苦,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不停地搖頭:
「你怎麼能這麼叫我……」
面對瞳秋水的淚水,周連虎非但沒有絲毫憐憫,反而嗤笑一聲,冷嘲熱諷道:
「我們之間早已毫無瓜葛,這個稱呼不正是你所要求的嗎?怎麼樣,如今你依靠的毛橫死了,是不是覺得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