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是這樣想的。
她闡述完看慕與瀟:「我直接答應了,你會不會被嚇到?」
慕與瀟更疑惑:「為什麼?」
「就是,可能你只是一時衝動,或者認為我多半不會答應,才敢將這個想法說出來。在我沒答應之前,你的煩惱僅僅是我們若即若離的關係,還有責任感。一旦我答應了,你就要考慮後續的事了,又要被所謂的道德感和家庭觀束縛。那麼會不會有短暫的幾秒鐘,讓你後悔說出想追我的話?」
說完她又說:「對不起。」
對不起,她總想洞若觀火,剝離出真實的人性。
慕與瀟理解她的話,沒有因她的揣測而感到苦惱。
而是真的按照她的腦迴路去想了想,點頭說:「如果我只是一時衝動,那你剛才推測的情況極有可能發生,我想我一定會有後悔的時候。就像那個時候,我也有後悔跟你發生關係,因為那讓我不能回頭了,不能再假裝我對你的存在可有可無。」
柳墨知道有下一句:「但是?」
「但是我沒有衝動。」
慕與瀟說:「這次我想好了後果,為此花了很多年的時間。在重新遇到你之前,我就假設過,如果還有一個機會給我,我想要選擇你和我們,放棄別的放不下的執念。因為我已經選擇過那些一次,的確如我所想,安穩又平靜,再沒有擔驚受怕和自我質疑的折磨了。不過,也僅僅如此,我現在可以不要。我想要你。」
慕與瀟緩緩訴說自我。
柳墨拿書聖發誓,她這輩子沒有被其他的情話打動過,唯獨剛剛慕與瀟的那句「我想要你」讓她得到了滿足。
「不過,費嫻說的有道理,喜歡你的人多了。你也很優秀,不是我說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的甲乙丙丁。」
她自己都笑。
「費嫻這麼跟你說話嗎?」
柳墨驚訝,倒沒有為慕與瀟抱不平都意思,就是沒想到她們能聊這麼深,比她想得還要順。
「我剛才沒有跟你告狀,我是真心認為她說的對。」
慕與瀟與她對視,有點不忍心張口說話一樣:「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了嗎?」
真的可以?
柳墨點頭:「聽上去這個身份還不錯。」
夜晚,白日裡的浮躁褪去,清洗過後,柳墨領著慕與瀟將她最近臨的帖從頭到尾寫了一遍。
這一次的教學簡單明了,慕與瀟領悟得很快。
柳墨只穿了睡裙,寫字也算乾淨利落,弊端就是布料不多,胸前背後大片的肌膚在外。
像師父在磨鍊弟子的意志。
慕與瀟原本心無旁騖,習完字才心猿意馬,「夏天要到了,可以經常有這樣的衣服看嗎?」
「你喜歡看?」
「應該沒有人不喜歡。」
慕與瀟抱著人,在懷裡搓揉後,又忍不住抒情:「我們在春天相見,感覺認識了很久很久,沒想到還在春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