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我要休息。」
「我也是,再繼續走我也要暈了。」
「可不是,再走誰不暈。」
「這才入夏,太陽就這麼毒,之後的路怕是更不好走啊!」
「唉,後悔接這一趟押送任務了。」
「誰說不是呢!熱死在路上真是太冤了。」
……
新押司甲沉下臉,掃視這些說話給他聽的押司差役,氣得渾身顫抖。
「好好好,我記住你們了!」
差役們沖這個新來的翻了個白眼,隨後靠樹下閉上眼休息,直接對新押司甲的威脅來了個無視。
新押司甲覺得他受到了奇恥大辱,憤怒的吼道:「你們給我等著!」
吼完他就氣勢洶洶的走了。
等他走了,押司差役們才睜開眼,用看傻子的眼神目送他走遠,和身邊人低估。
「都是差役,他還當自己是什麼人物,還記住我們,給他等著,呵呵……」
「你們不怕他真有點什麼背景,是個厲害人物?」
「呵!家裡有點背景的,怎麼會淪落到當押司差役的地步,押送犯人可是個苦差事,搞不好就死在路上,又不是香餑餑誰家厲害人願意來?」
「這倒是。」
「行了別說他了,我感覺他腦子不正常。」
「可不是,被那位收拾了一頓還不老實,這腦子能是好使的才怪。」
「說來那位動起手,不對,動起腳來可真是……嘶,我現在被還痛著。」
「可不是,我腿真是走一步都像是折磨,太痛了,說什麼我都不會再在那位面前冒頭了。」
「還不是那兩個新來的蠢貨,昨天明明都還好好的,他們一來就害我們都被踢,真想暴揍他們一頓以泄心頭之憤。」
「你也想?」
「你也……」
「莫非……」
圍坐在一顆大樹下納涼的押司差役們互相對視,嘴角陰惻惻的翹起。
「既然如此……」
「商量一下……」
「我們可以……」
「等晚上……」
「嘿嘿嘿……」
雲霆聽到了幾個押司差役的打算,挑了挑眉。
他的目光穿越重重人海,落在不長記性的某人身上,淡定的收回視線。
做人做到己方敵方中間方都想對他動手的地步,也是不容易。
不過他並不關注。
只要不敢來招惹他就好。
「兄、兄長……」
雲嬌怯生生的挪到了雲霆身邊,沒去樹蔭下乘涼。
雲霆沒看他,盯著正在安排燕家人轉移燕三叔和燕老夫人的燕文君,滿滿的都是他。
雲嬌抿了抿唇,看看那邊正在往樹蔭下移動的燕家人,鼓足勇氣開口,「我、我會一點醫術。」
雲霆面無表情,「你是指自己看的那點醫書?」
雲嬌重重的點頭,小聲道:「可以,幫兄長遮掩。」
遮掩什麼,自然是空間井水。
雲嬌唯一沒想到的就是,雲霆壓根就沒打算把空間井水給燕家除燕文君外的其他人用,至少現在不會。
所以他果斷拒絕,「不用!」
想了想,他又道:「你好歹看了點醫書,可以去找燕家毛遂自薦試試,不用考慮我。」
雲嬌傻乎乎的看著雲霆轉身走向燕家的背影,顯然沒明白什麼意思。
難道,她兄長把空間和燕家人分享了?
一想到這,雲嬌就擔心起來。
這怎麼可以!
她追上雲霆,「兄長,那個,不能隨便告訴其他人,會有、有殺身之禍。」
她怕別人聽到,猜到雲霆身上有寶物,湊得很近,聲音也很低。
雲霆有些無奈。
他在這小丫頭眼裡,就是個這樣傻白甜的好人?
他乾脆站定,轉過身,和險些撞到他懷裡的雲嬌對上視線。
「我說不用,是因為我壓根沒打算給他們,明白?」